”
“他既然把手伸到大风了,定然已经知晓了左岩的小动作。甚至还想在这方面做文章。”顾延霍一针见血道。
程苏疑问:“税收再怎么增,这哗啦啦响的银子也是进左岩的裤腰带。凉王的手再长,也不可能从大风的税收里得利吧。”
程苏说的很对,但是顾延霍觉得凉王绝对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没有利益辅佐,他不会费心思把手伸这么长,就算是为了拿下大风,那他掺和税收之事,总得自己得到些好处。
到底是什么好处,哪一关是他没想明白的呢。
顾延霍思考着,突然,他猛的一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军里怎么样了?”
程苏被问的一愣,这好好的怎么还问起了军里:“我来的时候,兄长并未让我捎口信给您。想来是无事发生的。将军怎么突然问起军里。”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让凉王出手的原因。”
顾延霍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程苏也一时意会不到他的意思,只好不耻下问道:“我这脑子可是越来越不禁用了,将军的话,我可是一点都没听懂。”
顾延霍皱着眉头回答道:“左岩这次,眼看是对税收动了手脚,可是就算是调整税收,吃苦的顶多是一些平民百姓或者一些的商户。与那高枕无忧的富户和风无漠影响不大。”
程苏点点头:“没错。不管是什么,最后苦的都是百姓。”
“但是凉王却觉得此事对他来说有利可图。他的利,无非是大风的弊。”顾延霍顿了一下,给足了程苏思考的时间,随后缓缓道,“你仔细想,若把税收的事情想得更加长远,弊端放到最大会发生什么?”
程苏一遍思考一边沉吟道:“税收虽然是左岩控着,可他不过是捞捞油水。说到底,最后这些钱财还是要充国库,或者写进户部的明细里,每一笔都得明明白白的。”
顾延霍颔首,示意程苏继续。
程苏道:“户部拨银,无非这几个去处。第一,兴建工程,像是之前荆州的水利,就是户部拨的赈灾银,尚未用到国库的钱财。第二,赏罚大臣,风无漠这人小气的很,只要户部有钱,从不肯开国库的。第三…”
程苏眼睛一亮,随后又有些表情复杂:“第三,拨给其余各部,比如,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