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和他相比,我可不会炼丹救人。那书里怎会提到我?”
“胡老儿说他见过你,还说这本书是你告诉他藏于何处,又该于何时拿出,告知天下。”
“他定是搞错了,我这辈子就没离开过皇城,何时见过他?此人的话信不得。”
“不是你,”砮意放下酒罐子,伸手揩去嘴角溢出的冽酒,“不过也是你。”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这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意思你都不懂,你怎么好意思作神祝?”
“?”
南烬尘汗颜,暗自怀疑自己的师父老糊涂了。
“自因你为神祝,九天神帝降世。”砮意摸着及胸的白须,“胡老儿说的,是九天神帝,也就是你。”
“那书中说了什么?”
“那册仙籍说九天神帝降世,是为了陪在心爱之人身侧,保他一生顺遂,然再带其飞天。”
“噗噗,九天神帝能有心爱之人?”
南烬尘傻眼。忍不住发笑质问,第一次觉着自己受了欺骗。
砮意捋了捋白须,不理所问,正声道“九天神帝所爱之人,入凡世历劫,被帝后安排了运数,虽是极好运数,却注定此生无法相爱。”
南烬尘拎起酒罐,又是一阵痛饮。
“尘儿,酒烈伤脾。”
南烬尘发笑,笑容纯真又稚嫩,根本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他想起那日自己在凤仙居阻止自己的小徒弟饮酒,便是借酒烈伤脾打消了小徒弟的念头。不禁感叹,自己同师父砮意真是亲师徒。
想到这,南烬尘乖乖放下酒馆,饶有兴趣问“哦?是怎样的女子,竟让九天神帝也爱而不得。”
说到爱而不得,南烬尘心脏隐隐作痛,忍不住伸手捏住藏于袖中的红瑙玉珠,这玉珠从前造的是一对耳饰。收焕焕为师那日,他曾亲手从耳上取下,赠于她手中,不料遭到拒绝。便欲亲手将其改为颈饰,待七夕佳节送给他可爱的小徒弟。
不自觉那日同他心念的小徒弟一起逛布店时,得知七夕良日将至,小徒弟还答应亲手为他缝荷包一只。想到荷包寓意,脸颊微红。
奴儿会不会对他有所羁绊?
“咳咳,”砮意见他心不在焉,故作玄虚,“我赌十壶冽酒,你一定猜不到胡老儿说的那人是谁。”
“哦?师父竟舍得下赌注?看来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且让我想想,”南烬尘收回乱撞的心思,听到自己一向抠门的师父竟肯花钱下赌注,来了兴趣,“可是女子?”
“你猜?”
“莫非是男子?九天神帝心爱之人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