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一声命令之后,那大营知县也绝非并非草包,挥手便招呼来了自己县中的衙役。
这毕竟是大营地盘,衙役自是比之云中的要多太多的。
顷刻之间,高下立即便显现了出来。
不过,谢至既然敢来,那自然就不会轻易罢休的,抬手道“上,有敢来阻拦着,格杀就是,朝廷若是追究,本县一力承担。”
谢至气场足,下面人自然也就有了底气。
那大营知县完全没想到谢至还真就敢正面交锋,自己这方的人手虽然充足,却是没了底气。
与云中的衙役交斗在一起,不占任何上风,片刻的功夫,便被皆都搞的是丢盔弃甲。
自然了,谢至要拿的只是曾经义,与其他差役无关,只需制服他们便是,没有伤及到他们任何人的性命。
“拿了曾经义。”
呼啦啦,一阵人流涌动,曾经义脖子上很快被架上了几把大刀。
这个时候,那大营知县才终于软和了下来,把谢至拉到一边,一脸的讨好,道“云中也未遭太大损失,此事可否就这么算了?云中损失多少本县来赔!”
就这么算了?想的倒挺美。
谢至冷哼一声,道“没门,别以为本县不知晓曾经义如此做的原因如何,他若只是败坏本县名声倒也罢了,他此番损害的乃朝廷之利,本县不说食君之禄,就是大明普通子民,见到如此之事,都有责为朝廷以正纲纪。”
大营知县,讨了个没脸,脸色有些微变,声音冷了一下,道“你可知曾师爷是何人之人?”
谢至被逗笑了,这个问题你我大家心知肚明便是,是能够说出来的吗?
这不是招黑吗?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了笑问道“谁的?”
那大营知县腰杆直了直,道“庆云侯。”
谢至嘴巴张的老大,那知县的得意劲儿还未过去,谢至便改口道“阁下也乃庆云侯的人吧?庆云侯又如何?庆云侯他蒙皇恩,才有今日之一切,他若知晓尔等此行为若还站于尔等身边,那便是辜负了皇恩,尔等好歹也是读书人,身为读书人,却攀附权贵,结党营私,书都读到狗肚子了?”
“你”那知县才刚指责了一句,谢至便拱手道“告辞,此事不会轻易罢休的。”
带着曾经义回了云中后,谢至便把其投到了大牢。
谢至这次想要借用曾经义,好生对周寿来个敲山震虎。
若不是如此打算,谢至完全可当下便解决了曾经义。
毕竟,如今大旱的节骨眼之上,也是需要鲜血来祭旗的。
拿下曾经义,又有谢迁雷厉风行率领救灾,因旱灾造成的连锁反应也在慢慢的消退了。
来自庶民的连锁反应是消退了。
这些庶民得知朝廷凿渠先为他们灌溉,自是更为卖力气。
而那些占有大部分良田的士族却是不满了。
找谢迁开后门倒只是其次,连日以来弹劾谢家父子的也在逐步上升。
一向行事温和,如老好人一般的弘治皇帝这次显得却是颇为强硬,对这种弹劾折子皆都压了下来。
而就在这些士绅弄得沸沸扬扬之际,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谢迁负责灌溉之事,谢至每日只处理些县中的琐事,倒也轻快。
一日清晨,才刚起床,萧敬便匆匆赶来了县衙。
往常的时候,萧敬赶路虽说着急,却也不像现在这般狼狈。
萧敬一进县衙便奔跑着找到了谢至,抓着谢至道“陛下宣你入宫,即刻马上,快走”
萧敬这般着急,谢至也搞不清状况,只能问道“这是出了何事?某抗旱之事还未处置完毕!”
萧敬拉着谢至,一边走,一遍回道“公主殿下被刺,危矣,欲要见你,陛下急召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