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周寿脸皮竟是堪比城墙一般,证据已是如此确凿,竟还能百般抵赖,嘴中喊道:“陛下,这定是谢至陷害于臣,臣脾气不甚好,对府中下人平日难免会有些打骂之事,他们必是怀恨在心,构陷于臣,臣因陛下才有今日之一切,怎会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按理说来,弘治皇帝对周家却也不错,刺驾之事怎么着都不应该发生的。
若不是弘治皇帝相信谢至,相信谢至绝不会这个事情上陷害周家,弘治皇帝能想到谁,也绝不会想到周家的。
周寿一番喊冤之后,弘治皇帝脸上带着些嘲讽的微笑,道:“是啊,朕也想知道为何啊?朕今日请庆云侯来,就是想让庆云侯为朕解这心头疑惑的。”
周寿脸上有些微楞,却是依旧死鸭子嘴硬,瞅了谢至一眼,回道:“臣也想知道,不妨请云中伯来解释一下?”
尼玛,这个事情他解释的着吗?
弘治皇帝本以为证据已是这般确凿,周寿也能开口了,在这暖阁中,交交心,也能让他心中好受一些。
却是没成想,周寿到现在都不与他说真话。
其实,周寿到了现在还不开口也不难理解,毕竟他身后的靠山可是很大的,只要他不开口,弘治皇帝便那他没辙,周太后再说上几句好话,这个事情也就能过去了。
周寿死硬不开口,弘治皇帝有些失望,也有些颓废与落寞,也不再次多说,摆手道:“庆云侯既然不肯给为朕解释,那便送庆云侯回去吧。”
谢至遵旨之后,喊来了门外的何三友正要带人出去之际,张鹤龄却是未经通传遍闯了进来。
一进门便指着周寿声泪俱下的苦诉着道:“陛下,若非秀荣,我大明便要举行国丧了,周家狼子野心,罪不容诛,臣那阿姐连日来都在以泪洗面,陛下,定要为秀荣报仇才是。”
周寿在弘治皇帝面前自辩了一番清白,对张鹤龄的指责,又自是也要有所表示的,嘴中大呼道:“张鹤龄,你可莫要冤枉老夫,总不能因孙儿在坤宁宫当值,就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到我周家头上吧?”
别看张鹤龄有着侯爵,走到哪里都有人呼上一声侯爷,可实际却哪是什么有底蕴的家族。
行事之上不过也就如泼皮无赖一般。
周寿辩驳之后,他直接便当着弘治皇帝的面,破口大骂,道:“你个老匹夫,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想百般抵赖...”
说着的功夫,便要朝周寿动起手来。
这暖阁乃是平日处置朝堂大事之地,两个外戚却如市井乡民一般在此上演如此一番闹剧。
其实,这些事情不用张鹤龄说,弘治皇帝都清楚,现在的弘治皇帝正心烦意乱着,瞧见同样是外戚的张鹤龄,又瞧着两人这番举动,或许是又想起两人平日里的那种所作所为,反正态度是极为的恶劣,冷声道:“出去!”
平日的弘治皇帝对张鹤龄一贯都是和颜悦色,即便张鹤龄犯下大错被弹劾,弘治皇帝都能把其喊至身边,私下解决。
现在弘治皇帝这般冷硬,却是张鹤龄从未见过的。
被喊了这么一声后,张鹤龄有些发憷,口中却又喊了一句,道:“陛下...”
张鹤龄现在也是委屈的很,他进来完是在他外甥女讨公道啊,这怎么倒显得他好像里外不是人了。
张鹤龄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弘治皇帝却是连机会都没给他,又是一声厉声呵斥,道:“滚出去。”
瞧见弘治皇帝这般,谢至便上前推嚷着张鹤龄道:“寿宁侯先出去吧,让陛下一人好生静静。”
张鹤龄那厮就是狗咬吕洞宾,竟又直接朝谢至狂吠起来,道:“陛下命你督办此事,你却迟迟不能拿出周家的罪证,你说,你是否是收了周家的贿赂?”
这可就冤枉了,谢至他程都与朱厚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