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他是能够收贿赂,朱厚照总不能也收了贿赂吧?
谢至还未出言解释,朱厚照倒是冲着张鹤龄,道:“别以为本宫不知晓你的心思?你哪是为了秀荣,为了大明,不过因为倒霉的是周家而已,你这般积极恐是为了私仇吧?”
张鹤龄满是委屈,回道:“殿下,这可就冤枉臣了。”
朱厚照一直以来便对张鹤龄兄弟颇为厌恶,对张鹤龄也没什么好脸,道:“冤枉不冤枉的,你自己清楚。”
张鹤龄见与朱厚照说不明白,转头便与弘治皇帝解释起来。
弘治皇帝也不再给张鹤龄面子,就连朱厚照也不愿在搭理,抬手道:“都滚出去。”
张鹤龄本想还说上几句,谢至却是主动拱手道:“陛下,臣暂且告退了。”
在张鹤龄进来之前,弘治皇帝本就让谢至先行离开了。
这个时候弘治皇帝心情不佳,若强留在次处,难免会被殃及。
谢至带着殿中的周家爷孙退出暖阁后,张鹤龄得不到弘治皇帝的搭理便也只得是灰溜溜的离开。
出了暖阁后,朱厚照便在谢至身边与他小声道:“谢五,周家家眷的那些供词倒也着实不能证明他与宁王有牵联,就这么着也不能把他就此定罪。”
关键罪证没有找到,想要给一个外戚侯爵定罪,着实难以平天下人悠悠之口。
本来此事便已是沸沸扬扬了,若是没有铁证,不知被唯恐天下不乱者传成何种样子呢。
谢至回道:“还是当继续找寻证据才是,倒是没想到周寿竟是如此无赖,如此情况了,还想百般抵赖。”
朱厚照却是哼了一声,道:“他恐怕还想着能被身后靠山护佑吧?这次父皇也是铁了心,周太后那里已被限制了出入。”
......
朱秀荣的薨逝,弘治皇帝宣布了罢朝三日以示哀悼。
今日是第三日,弘治皇帝早起之后,便在张皇后身边陪着。
与张皇后一道正吃着早膳之时,萧敬便匆匆来报,道:“陛下,一众大臣在奉天殿前控告云中伯为泄私怨,对庆云侯滥用私刑,还说谢公在关中开渠凿井不够迅速,是在延误旱情。”
弘治皇帝脸色微变,却在张皇后面前并未有所表现,陪着张皇后吃了早膳后才离开坤宁宫。
从坤宁宫出来后,弘治皇帝便厉声怒骂道:“如此这个时候了,竟还有人在弹劾谢家父子,把弹劾之人都记下来,一一去查,他们愿跪就让他们跪着去。”
对待大臣,弘治皇帝一向都是温和的,如此这般着实很少见。
萧敬也没再多言,接了旨意便着手去做了,而弘治皇帝则是去了暖阁。
在暖阁还能瞧见跪在奉天殿之前的群臣。
弘治皇帝驻足在窗前良久,眼神越发的犀利。
这天下乃是朱家的天下,若劝谏是为大明,那也就罢了,若是为了私利胁迫朝廷,那可就对不起了。
从早晨一直到中午,那些大臣跪在奉天殿之前没得到弘治皇帝的任何回应。
弘治皇帝在暖阁中也都看不进折子,在房间中徘徊走上几步,之后又在御座之前坐上一会儿。
现在的弘治皇帝心下是纠结的,他明知道此事不会有错,却也希望这个事情是谢至搞错了。
对周太后弘治皇帝不仅仅只是感激养育之恩,也是有情分在的。
快要传午膳之际,谢至与朱厚照带着两个云中卫兵丁抬着一大筐东西进了宫。
还未走近奉天殿,便瞧见前面跪着的一众大臣。
谢至亦步亦趋的走近,也没正面与那些大臣见面,绕过那些人直接去了暖阁。
进入暖阁,行礼之后,谢至便道:“陛下,臣已核算出了周家的一些账目,经臣核查,周家在京郊以及关中等地有良田八万余亩,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