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远正色说道:“是啊,他们的胆大妄为和狡猾的程度是兄长想像不到的。所以兄长务必要小心谨慎,用人一定要用信得过的人。”
“妹夫说得有道理,临走时谢大人也这么嘱咐我。”周拂来叹息一声说道:“这次我只身赴任,身边只带了仆从、长随数人,这么少的几个人难成大事啊。”
“兄长需要多少人?”何志远想到了周拂柳所说的借兵之事,肯定兄妹俩已经商量过。
“不瞒你说,我这次去扬州任巡盐御史,皇上给了我五百兵丁的调兵之权,在必要时可以调用卫所之兵前去抓捕要犯。”周拂来回答道。
何志远听闻此言,就更加放心了,有了皇上的圣旨,他再借兵给周拂来那就是合法的,不用再像去黑石山那样偷偷摸摸了。是以他说道:“皇上高瞻远瞩,早就预想到了事情的复杂性。现在地方上还有一些盐枭,公然武装走私食盐,带着兵丁防身是有必要的。在何家镇不远处的马亓山千户所的徐千户是我们自己人,兄长如果需要随时可以从那里调兵。”
周拂来高兴的说道:“如此甚好。我听小妹说,马亓山千户所的士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虽说都是刚招募的新兵,但其战力不亚于身经百战的老兵。”
何志远谦虚道:“兄长过誉了。马亓山的士兵作战全靠火铳的优势,论作战经验哪敢与老兵比肩。”
周拂来又接着说:“我听说陆家不止做食盐生意,还做丝绸、蚕丝、棉布、杂货、粮食等多种生意。”
“是的,陆家在扬州势力很大,不算首富也差不多了。”何志远接话说道。
一直听他们谈话的周绪海这时也跟着说道:“我们周家在青州也算是首屈一指了,但论财富我们是没法与陆家比的。”
何志远分析道:“陆家靠盐发家,要是只卖官盐那里有那么大的利润。所以他贩私盐的事情当地百姓都知道,官府也都睁一眼闭一眼。听说这几年还暗地里与倭寇勾结,大量收购生丝、布匹走私到海外。这些生意都是暴利,所以陆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力也越来越大。朝廷再不管任由他做大,非出乱子不可。”
说到这里,何志远心里在想要说暴利谁也没有他做的生意更暴利,只不过他做的都是合法生意,而陆家做的是非法生意。
周拂来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重的点点头。心里想道为了朝廷和周家,这次一定要把陆家铲除!
周绪海看到儿子决然的神色,提醒他道:“拂来,官场险恶,你到任后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大意。既然皇上允许你调兵,何不这次路过莒州时,一并带着兵丁一起赴任。”
周拂来摇头道:“皇上的圣旨上是说如有必要,可任旨调兵。我现在刚上任就调兵,显然不是必要之举。父亲放心,孩儿自会小心的。”
何志远微微一笑,问周拂来:“兄长这次赴任,身边带了多少人?”
“随人下人三个,侍卫两人,一共
五人。”周拂来疑惑地答道,不知道何志远为何问起此事。
“那太少了。为了你的安全,我从我的家丁和军营中挑选十人,充当你的护卫吧。到了那里护卫你的安全,必要的时候,你马上派人传信。我当即带领军队前去支援,这样安排既不违逆圣旨,又可保你的安全。”
周绪海听闻此言,赞许的说道:“贤婿此办法稳妥,我看就按此法行事吧。如此重要的职位,带十几个护卫上任并不为过。”
周拂来也表态说:“就按妹夫所说的办。”
在青州停留了一天,何志远提出要先回莒州一步,周拂来说道:“妹夫何不再等两日,与我们一起回莒州。”
何志远说道:“我这次先回去,是为兄长挑选护卫 ,并为其打造一种新式武器。要是一起回去就来不及了,所以我必须先行一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