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钱,穆温染带着秦柳娘坐着秦富贵的轿子回了家,周氏及金四莲穆春雨半个时辰后才气喘吁吁地到了家门口。
“这混账丫头真是缺管教,奶,这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呀!如今欺负你,日后还指不定把我们家迫害成啥样呢!”一到家,穆春雨急忙给周氏递上了一碗热汤让她缓缓劲儿。
周氏也黑着一张脸,半晌没说话,似乎还在回想着今日所受到的委屈。
金四莲更是苦巴巴地和周氏哭诉着穆温染的不仁不义。“娘啊,你看看那丫头今日是怎么在穆大发面前说咱们家春雨的,她这是自己跳进了火坑里,也不想放过咱们要拉着春雨垫背呐!”
“是啊奶,今日要不是你拦着,我就要做了那穆大发的不知道第几房姨太太了!”这边儿穆春雨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穆温染是多么的无情。
周氏被这娘俩说得是越来越气,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就想去找穆温染算账。
不过秦柳娘竟然快她一步,带着一脸不情愿的穆温染跨进了周氏的房间里。
穆温染虽然并不想来,可她也实在是经不住自家娘亲的苦口婆心,没法子只能来见周氏一面。
“娘,你回来了,我带着染儿来和你认错了,今儿个的事情是染儿的不对,我替她给你磕头了。”秦柳娘双目红肿,她一下午不知道在穆温染面前哭了多少回,哭得穆温染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这个娘亲可不是一般地能哭,颇有些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架势,只可惜周氏才不怜惜她的眼泪,抡起放在一旁的拐杖就狠狠地抽在了秦柳娘的身上。
“不要脸的娼妇!你说!为什么秦富贵会帮着你们娘儿俩?我看你和那秦富贵瓜葛不小哇!好大的胆子!”说罢,她再次高高举起拐杖,这矮小的身子里也不知道藏了多大的力气,疼的秦柳娘脸都青了,死死地咬住了唇瓣。
可这一拐杖并没能落在秦柳娘的身上,金四莲眼睛一瞪,捏着尖细的嗓子指着穆温染就嚷嚷了起来。
“哎哟喂,真是反了你了,你娘做错了事儿,你还拦着奶行家法!也难怪你娘不上道,有啥样的娘就有啥样的姑娘!”穆温染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冷漠地一把甩开周氏的拐杖,将秦柳娘扶起来。
“染儿,这件事是我们不好,快和你奶道个歉吧!”秦柳娘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冰凉的双手更是紧紧拉住了她肉乎乎的手。
看着这鲜明的对比,穆温染原本冉冉升起的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给泼灭了一般,看样子无论家里的情况时多么不好,秦柳娘和她那没见过几次面的爹却一点儿也没有亏待她。
她忽略周氏那一阵高过一阵的辱骂与呵斥,直视秦柳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缓缓劝她。
“娘,我想知道我今天究竟错在了哪儿?是因为没把县官大人赏给我的轿子给奶坐,还是亲自去退了这门婚事?若是今日我没有顶撞奶,我明天就被拉近穆大发家做姨太太了。”
听她这样说着,秦柳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是啊,这件事其实讲根究底是周氏的不对,穆温染只是不想嫁给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而已啊?
“这也不能成为你顶撞奶的理由,好你个穆温染,今日想把我也给了那老头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是个心如蛇蝎的毒妇!”早就为了今日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气,穆春雨若不是看在穆温染一身肥肉,和她掐架恐怕没有胜算的份上,早就想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娘,咱家孙女这么多,奶非把我许给穆大发,我不过是在穆大发面前提了两句,看把她急的,险些不惜和穆大发翻脸,但是一遇到我的事儿,就和甩掉一缸泔水一样痛快,你还不懂吗?”穆温染的话语虽然粗俗,可秦柳娘哪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可是这也没法子,他们老二家是最不受待见的一家人,这不好的印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