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看诊大夫过于自负,学艺不精,这才耽误了这老人家的病情,我看我还是去别处再学学手艺吧!”陈凯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取出长针在周氏的手腕某处深深刺了进去。
不多时,周氏便悠悠然转醒,看见这两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气得几乎吐血,若不是她刚醒来没什么力气,早就起来把这两人往死里打了!她还没死的,这么哭干什么!
“陈老板果然是心胸开阔,眼界极高之人!我很是敬佩!”许惑感慨地对陈凯拱手道别,陈凯深深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穆温染,便快步离开了许惑的药铺。
没多大会儿,在徐富贵的督促下,周氏颤颤巍巍在许惑递来的欠条上签字画押,但她刚准备落笔,却被穆温染叫住了。“等等。”
“死丫头,那你还想干什么!”周氏怒视穆温染,这个猪狗不如的死丫头,如今真是好本事!
她只不过是想来白白看一次病,捞点儿好东西回去,没想到却差点儿把家底都陪进去了!
“你签字一贯都是签你家大儿子穆山河的名字,据我所知,就你儿子做的那些小本生意,能赚回本就不错了,哪儿有的赚?”穆温染故意笑眯眯地高声道。
徐富贵一扬眉,原来还有这等事,看着那欠条上歪歪扭扭写了个山字,恐怕这老婆娘在外头打了不少儿子的欠条,不识字也总能写出自家儿子的名字来。
“做人讲究厚道,你们这样,让本官很难做啊!把你那房契拿出来做抵押吧。”徐富贵反正是个没皮没脸地,自然不在乎周氏一家人会落到何种地步,说的好像拿了周氏家里的萝卜白菜来抵押似的。
一路小雨飘飘,冷风刀子似的割在脸上。
周氏死气沉沉地板着一张脸走在最前头,穆春雨害怕地拉着金四莲的手,声音都在发抖,她能想想回去之后,周氏一定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金四莲怨毒地看着已经在拆下灯笼闭门谢客的陈氏药铺,这一切还不是因周氏要死要活要吃补药而起的?她们老穆家现在已经赔光了家底,自家女儿可不能再折在这老东西地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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