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太监……”宁南阙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的愤懑被狠厉所代替。“将他弄过来问仔细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宁南阙……怎么能输给宁东城!”
陈妃却犹豫了一下。“这,你父皇虽未问罪,但肯定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若是将人弄来,会不会适得其反,反而惹你父皇生气?”
“哼,不过一个小太监罢了,这深宫中死一个两个内侍算得了什么。不会有人发现的。”宁南阙冷哼一声,“若是被我知道是宁东城在背后做的手脚,我定要他脱下一层皮来!”
自己这个儿子,手段狠辣,做事果决,从来不需要自己担心的。
陈妃欣慰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眼又道“对了阙儿,我听说……我们这边的人出事了,严重吗,可会牵连到你?”陈妃耳聪目明,即便身处深宫,也依稀打听得到宫外的事情。
那刑部的周儒帮阙儿拉拢了不少人手,若没有他和吏部的游好之,阙儿在朝堂上又怎能这般风生水起?
说到周儒,宁南阙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他瞄了点殿门口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没办法,京畿府衙查到的证据太多,于周儒十分不利,我即便是想救也救不了。他虽替我做了很多事,但为人懦弱胆小,儿臣信不过他,已经将他解决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他慢慢地负手站起,面上挂着令人心惊胆寒的冷笑。
“……”陈妃突然问道,“京畿府衙?孙墨白?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如何有这个胆子敢顺着周儒往上查到你的头上?”
孙墨白根本就不是什么心思玲珑手段圆滑之人,他不过是一个五品官,最近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胆大包天,什么案子都敢查,什么人都敢得罪。
宁南阙眯了眯眼,象征着凉薄与冷血的嘴唇勾起了一个凛然的弧度,讥嘲道“这就要问问儿臣那个好四弟了……若不是他在孙墨白的背后撑腰,孙墨白哪里来那个胆子?只是……哼,这个四弟自己也难以明哲保身,他又有什么能力来保孙墨白呢?”
周儒,就算是送给他们的,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呢。
乞巧节的宫宴虽然还算得上是“圆满”结束,但各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太子与二皇子二人之间博弈的一环。
两人并非从延佑帝想要立太子的时候才开始相争的,而是从皇后和陈妃怀上他们两个胎儿的那一瞬起,注定了二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相安于事,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不过这并不关孙墨白什么事。
几日后的朝堂之上,孙墨白将周儒的罪名一一枚举,连带着吏部的游好之一起,一连数日,将朝堂搅和的天翻地覆,人人自危。
周儒自五年前开始,便利用其女周蓁蓁使计骗吏部的游好之与之发生亲密关系,自此常年威胁掣肘,利用游好之的职位之便在数年的科举与官员的升迁调动之中做手脚,大到省令小到校尉,编织了一张多达五十人众的复杂的关系网。
可怕的是若非周蓁蓁之死,这桩肮脏丑陋的利益事件永远也不会曝光于人前,而是会成为官员们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延佑帝大为震怒。五十多人虽然算不上多,但是遍布朝野内外,想也知道这当中能存在多少弯弯绕绕。竟有人胆敢在举足轻重的朝局官员任调上打主意,其胆大妄为程度可见一斑。
周儒虽自裁谢罪,但此难消延佑帝心头之恨。一时间,与此案有所牵连的一干人等部卸职查办,尤其是游好之,当天即被下刑部大狱,连一句喊冤的话都没有留给他。
这桩普通的凶杀案背后牵连甚广,案子风风火火地从京畿府衙转移到了大理寺,刑部因侍郎周儒牵扯其中,被勒令避嫌,禁止调查此案,吓得年逾花甲的老尚书大人连病了半月,生怕周儒在刑部也做过什么不干不净的事。
而涉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