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眼神猛然一缩。
戚渊原本以为淑妃死后,这件事再无人提及,甚至没有人记得当年那场瘟疫从何而来,只有六爷略微知道些详情,如今霍九伶突然说起,也让戚渊大吃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戚渊在一旁,小声的询问着霍九伶。
尹清绮微微颦眉,这个霍九伶知道的太多,对这么一大帮人来讲,可不是件好事,况且,她也在时刻威胁着几人的安危。
“圣上,我这里有家父遗物书信为证,家父生前,曾精心致力于调查真相,当年的事情对霍家人影响颇深,况且,韩长谷与京城二爷勾结,盗取霍家药方,谋害当今太子,罪不可赦,家父派人潜入韩家,得到了韩长谷和二爷往来的书信。”
霍九伶从袖口掏出一张信纸,因为年代久远,已然变得枯黄,霍九伶在其上面封了一层蜡,以便字迹长久不褪,霍九伶将信笺呈上去,由太监递给南诏圣上。
南诏圣上捧过来,看了良久,眉头越皱越深。
这封书信,就连戚渊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若是早早能拿到这封书信,或许就能定了二爷的死罪。
戚渊面不改色,强装淡定,但心中早已经燃起一团怒火,霍九伶这么做,无疑就是将几人处在一个尴尬的局面。
二爷是六阿哥的人,如今六阿哥又是太子,若是南诏圣上为了讨好他,难免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举动。
虽然兵驻城中,但仅凭这些人,或许还没有办法将南诏翻覆,甚至有可能都逃不出昌都。
圣上眉头紧锁,在看完书信的一瞬间,瞬间恢复了往常的淡定,与身侧的太监对视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那嘀咕些什么。
“好了。”圣上一挥衣袖,正了正衣冠。
“大阿哥,这件事,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此乃你们国事,如今礼部侍郎韩长谷被卷入其中,罪应当诛,这件事,你做的没错……”
尹清绮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圣上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怒目而视。
“你兵临我城下,原本就是大不敬,这件事,我自然会禀告给天朝皇上,定要受到一定的责罚的。”
这句话完就是圣上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面对着文武百官,自然也是不好意思随便放走一名罪人,在本朝国土上作奸犯科不说,甚至侵占国土。
“谢圣上恩准,等我回到京中,不用您说,自然会向皇阿玛禀告此事。”
戚渊微微躬身,对着南诏圣上如是说着。
“圣上,这件事,就劳烦您保密,况且,二爷可是当朝太子的心腹,希望您能斟酌一二。”既然话都说开了,戚渊也知道圣上的心思,提醒一下总是好的。
“行了,退下吧。”圣上心累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宣布退朝。
戚渊搀扶着尹清绮自宫内出来,重新回到了霍家医馆。
只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霍家医馆前围满了官兵,整个街道被围的水泄不通,一路从皇宫出来,尹清绮看着路上因昨夜强行攻占昌都而留下的痕迹,不免有些心忧。
“大阿哥……今日之事,算是我报答给你了。”霍九伶站在众人面前,眉头不展,满面愁容。
“日后若是再到南诏来,还望能见上一面。”霍九伶咬了咬嘴唇,羞怯的说道。
“没有以后了。”戚渊冷着脸,斜睨了一眼霍九伶,心中甚为不爽,虽然霍九伶等同于救了几人,但一切祸端,也皆是因其而起。
“我们也该上路了。”尹清绮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为了避免戚渊突然间发火,尹清绮拉了拉他的衣袖,生怕戚渊突然发火,怪罪于霍九伶身上。
不能再死人了……
尹清绮咬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