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抹冷笑“父皇,不知道您培养儿臣这么多年,儿臣如今的胆识和勇气可还让您满意?”
“逆子!”皇上视线冰冷无情,扬声大喝道,“你实在枉费了朕对你的一番期望,若是你现在能将剩下的士兵撤回去,及时回头,朕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我这不也是和父皇学的,如今的皇位又何尝不是当初逼宫所得?虎父无犬子,我定会比父皇当初做的还要好!”
拓跋余手下一挥,大片士兵再次攻向阁楼,各个都是他手下的猛将,猩红了眼勇往直前。
好在援兵及时赶到,阁楼之下血染高墙,拓跋余节节败退。
原本的一万士兵只剩下几百人,大局已定,谁胜谁负早就不必再提。
拓跋桁推着李长歌的轮椅,见时机合适这才走出去,面色止不住的愧疚“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起身吧。”皇帝睨了眼他,面上未曾恼怒。
皇帝表面上并未给拓跋桁任何兵权,若是他此刻带兵赶来,那才成了眼下最忌讳的事。
“殿下,现下我们的人损失惨重,还是让属下等先护送您离开,日后定有机会卷土重来……”跟随拓跋余多年的将士忍不住上前小声劝说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此刻他能够顺利离开,养精蓄锐,他日卷土重来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些都是他们一同出生入死,上阵杀敌的好兄弟。
如今有的却只剩下一副躯骨,大片鲜红的血流浸染了他们自己的山河。
“不,我才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我看你们谁敢临阵脱逃!”拓跋余面色阴骘,毫不犹豫的拔剑刺向那将士。
那名将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嘴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就流着血迹倒地不起。
“若能够协助本宫此次攻下皇宫,又或者谁能取下拓跋桁首级,赏金千两!”拓跋余一声令下,顿时不少士兵受到诱惑,再次围攻阁楼。
他已经被权利的欲念所迷惑心智,不达目的定不会善罢甘休。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权势面前,所谓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逆子!”皇帝见他如此执迷不悟,转而对一旁的拓拔浚道,“他从此刻起不再是太子,只是一个逼宫造反的佞臣!”
这也就是说明,皇上不会再管拓跋余的死活,一切交由拓拔浚处理。
“是!”拓拔浚忙不迭点头应下,阴舜的眸底迸发出兴奋的光,抬头看见皇帝离开的背影,直接命人活捉拓跋余。
李长歌与拓拔桁对视一眼,眼神中别有深意,嘴角皆是会心一笑。
果然,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约莫是半柱香的时间,拓跋余的人溃散的不堪一击,他很快也落入拓拔浚手里。
“哼,你不要得意,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赢了么?”拓跋余的长剑被远远甩开,抬手用力擦掉嘴角的血迹。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有别的后路可走?不要再寄希望你那驻扎城郊的三万士兵,他们早已归降,不然你以为我与四哥怎会来的如此晚?”
拓拔浚不屑的冷笑出声,睨着拓跋余身上的斑斑血迹,着实比以往狼狈不少,这也确实是他希望的结果。
“把他给我收入大牢,之后听从父皇处置!”话音一落,当即有人上前反绑住拓跋余的双手。
他眼神中凶狠恶毒如同毒蛇,死死的瞪着拓拔浚,不断挣扎着:“放开我,我看你们谁敢……”
然而却并未有人听从他的话。
昔日敬他惧他不过是因为太子的身份,如今他只是一介罪臣,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拓拔沅面上神色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