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抬头睨了眼他,面色颇为为难:“殿下还是先回去的好,刚才皇上又发了通脾气,您这会儿去可不是正赶上火气儿?”
拓拔浚眼底有些犹豫,视线扫向大门紧闭的御书房,继而点头答应下来:“那就多谢公公了,请不要告诉父皇我来过的事。”
“您听奴才一句话,准没错的。”那太监送走他,而后便进去禀告给皇帝。
最近也有不少官员开始向五皇子靠拢,明里暗里各种示好,但他心中记着前太子的前车之鉴,并不敢将事情做太过。
拓拔桁曾以品茶赏画的名义约他出来,但结果都遭到了拒绝。
“我本也只是想试探他罢了,见他如此谨慎行事,可见是有多在乎这个太子之位?”
拓拔桁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却又是端起了手中的茶。
李长歌有些心不在焉,皇后那日的话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让她觉得异常疲惫。
“你怎么了?自从那日入宫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拓拔桁凤眸中神色冷下来,伸手向她的额头探去。
“我没事,”李长歌面色顿时恢复平常,抬手打下他的手,粉唇轻勾,“五皇子坐上太子之位有如何,有没有能力保住才是他的本事。”
他与四皇子比起来,更难对付的是后者。
拓拔沅此人心机颇深,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上了他的当?
“现下想起来,我也好些日子没联系过赵芸娘了……”拓跋桁偷睨了眼她平静的小脸,故意挑起剑眉问向她,“你会吃醋么?”
“什么?”李长歌脸色一凝,顿时不解蹙起眉头,“我前几日之所以能进宫,难道不是因着你找了赵芸娘的关系?”
而且他们之间也只是主子与下属的关系,她自己明知道这一点,又为何要吃醋?
“我,”男人闻言俊脸微沉,假装轻咳两声缓解尴尬,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眉眼,“我有时候当真希望你能蠢一点,女人太过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现下她把什么都猜出来了,导致他不得不将之前酝酿好的话都吞了回去,这也太没情趣了。
李长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垂眸落在自己的腿上。
其实她方才并非是没听清楚他的话。
而是上一世太过轻信于人,以至于落得个凄惨痛苦的下场,今生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哪怕是同他经历了那么多,可他到底是不是个该值得信任的人,她心里真的不清楚,更何况眼下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翌日,朝堂之上。
“太子,”皇帝面色肃穆的坐在龙椅上,冷冽的眸光扫过堂下的众臣,“朕前些日子闻得前太子乃是遭人所害,并非正常死亡,这背后的凶手到底是何人所为,还有肃清李家余党之事都交由你处理。他犯下大错,朕本想将他在牢里关一辈子,却不想他竟是撞墙自尽,加上朕前些日子忧思皇后之苦,一直没有走出伤痛。故今日让你着手调查,务必三日内完成此事。”
拓跋沅身子猛地僵硬,虽然面上神色未变,可手心里却是紧张的冒汗。
若是真的想知道前太子死因,为何当日不查?
却偏偏现在这个时候提起……
至于是否忧思皇后,众人皆是心知肚明,又不敢揭皇帝的短处。
这也正是太子所疑虑的问题,但还是不得不上前应下来“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定能三日内做好此事!”
下朝后,有官员对上拓跋沅的视线,后者轻点头示意,前者而后便刻意去接近太子,面上神色近乎谄媚。
“下官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龚谌,因得了废太子的指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