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担心慧贵妃的事,但崔太师的事情呢?”李长歌反问道,“你也不担心吗?”
慧贵妃就算再厉害,做的也都是些明目张胆的狠毒事,轻易就能叫人拆穿,好对付着,可崔太师就不同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他的花招手段防不胜防,如今拓跋桁得罪他,若是不小心招来了他的报复,怕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她还真的担心,他会应付不来。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比起她的忧心忡忡,思虑担心,拓跋桁显然要乐观许多,“我为君,他为臣,我只是拒绝他一次,难不成他还要伺机报复我吗?”
作为一国之君,万人之上,他是不会惧怕崔太师的,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注定不能被任何人左右,如果连崔太师都要害怕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皇帝,未免做得太憋屈了,以后又该如何统治天下万民?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想着眼下这种局面,李长歌仍旧不放心,心里忐忑难安,她不能让拓跋桁因为自己而冒险,总该做些什么,挽回一下局面,
“无论如何,现在朝廷局势还不稳定,好多大臣各怀鬼胎,心思迥异,甚至有的起了乱成贼子之心,在不确定可以管住所有文武大臣之前,最好不要跟他们发生正面的冲突,否则事情若是闹大,咱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身为皇帝,他应该很清楚,万事不可冲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抚慰人心,拉拢大臣,而不是与他们做对,关键时刻,他也需要忍耐一下,万不能孩子气,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忌惮一些,不是坏事。
“你说的对,倒是我冲动了。”做错事就应该认错,这一点拓跋桁做得很好,“但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这么做,可是有原因的,如果换做往常,他也是个理智的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一旦遇见李长歌的事,所有的理智就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整个人都变得冲动起来,做事反而不再考虑后果,所以要说此事他虽然有责任,但李长歌才是‘罪魁祸首’。
“为什么?”李长歌问。
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目前还不是很确定,担心自己是在自作多情,连忙半信半疑的询问着答案。
“当然是因为你。”两个人既然要促膝长谈,拓跋桁也就没有再隐瞒她的必要,“还有…牧云礼了。”
话说到了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整个人都严肃极了,仿佛暗中生着闷气,他甚至把头扭向了一边,由此可见,他有多么讨厌这个名字,若有可能,真想一辈子不见到它的主人,免得自己最后会被气死,或者是嫉妒死。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从他口中听出来的,李长歌显然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关他什么事啊?”
她不确定,他的不克制与冲动,跟牧云礼有何关系?
“听说他这两天常常过去见你,是有这回事吗?”
虽然是在反问,可拓跋桁说的无比肯定,没有一点迟疑,毕竟他的消息不会出错,牧云礼也没有反驳,真实情况究竟如何,他早就看透了,今日一问,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
李长歌感到很惊讶,她从来没告诉他这件事,也没对任何人讲过,按理来说,他应该不知情才对,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牧云礼行为动作大咧咧,进出将军府也是大摇大摆的,根本就不避嫌,我想假装不知道都很难。”
他这句话倒是真的,牧云礼做事很高调,压根不懂何谓悄无声息,而且不只是不避讳,甚至光明正大,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常常出入将军府,他表现的这么明显,拓跋桁就算在宫中,消息早晚也会传进他的耳朵。
经由他一解释,李长歌心里就清楚了,想来他说的有道理,牧云礼把事情弄得沸沸扬扬,几乎要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