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没有落下,三皇子的屁股就率先离开了凳子,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是这脚步还没有跨出去,却忽然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重心不稳,撞到了什么东西身上,踉跄着被撞到了椅子上面。
带着几分疼痛,还没有率先来得及叫苦不迭,却又听到一阵尖锐的女声,此刻着实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这哪个不长眼的呀?这么大的路不走,非要来撞本郡主!”
安阳揉着脑袋,才被撞的那一下,差点没有直接让她当场去世。
听到这一番话,三皇子抬起眼,才看到不断的揉搓着额头,愤怒发泄牢骚的安阳,却不由得多了几分调侃,“究竟谁不长眼睛?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两个人抬眸互看的瞬间,一场战争逐渐的酝酿开来,安阳开口就是清脆嘹亮,“原来是你啊,身为一个皇子,不务正业就算了,还天天的来讨扰皇上和皇后,你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么一说,三皇子哪里沉得住气,可就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跟着毫不客气的说道,“对你可厉害了,堂堂一个郡主,每天就只知道来找皇后,破坏人家单独相处的甜蜜时光,你安的是什么居心?”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开始喋喋不休的争吵起来,李长歌却着实觉得有些无语又好笑。
深吸了一口气,连忙伸手,阻止二人的继续胡闹,“你们两个可就别再说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们都出去吧!”
这么一说,二人瞬间安静下来,此刻倒是极为乖巧。
安阳蠕动着嘴唇,就凑到了李长歌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叫一个卖萌撒娇样样都行,“皇后娘娘,你看看这个家伙,我就没几次见到他,每一次却都与我作对,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嘿,你这家伙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这么大一条路,你怎么就偏偏跟我撞上了呢?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
一边说着,三皇子也忙不停的跑到了拓拔桁登身边,此刻学着安阳阴阳怪气的样子,“皇上,你看看别的大家闺秀,那一个不是守在阁楼里面,天天练习琴棋书画,盼望着能够嫁个如意郎君?也就这个安阳郡主,没事就跑到皇宫纠缠着皇后,这不明摆着就故意跟您过不去吗?”
两个人如同水火,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
反倒是李长歌和拓拔桁,着实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纠结了小片刻之后,安阳却突然说道:“这琴棋书画精通的女子多了去了,我看你倒适合去找青楼的那些姑娘,能够配对你这风流成性的口味!”
“不找青楼姑娘,难道还找你吗?你这女子刁蛮任性,泼辣无理,还不如人家怡红院的红红姑娘来的温柔体贴,趣味横生呢!”
三皇子这越说越过分,安阳气的那叫一个直跺脚,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皇后娘娘,您可得千万为我做主!”
这刁蛮任性的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嘴皮子比自己还要顺溜的呢!
安阳此刻委屈的,那恨不得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听到这一番话,李长歌安慰了他一番,又试探性的对了一眼三皇子,“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多少是个姑娘,你怎可说如此重话?”
面对李长歌的指责,三皇子却不以为意,此刻反而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又跟着继续傲娇的说道:“皇后娘娘,您可千万别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我们安阳郡主若知道什么是羞辱,那这京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少遭一趟罪呢!”
一阵又一阵的讽刺,虽说是嘴皮子上的打趣,可偏偏安阳听着就是有些不服气。
如今这口舌之快喘不过来,浑身都觉得不太舒坦,反正就是面子丢了找不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安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毫不客气的警告道:“你给我等着,今天我就是看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子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