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两个这么狼狈,拓拔桁也并没有在为难他们的意思,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罢了,如今既然已经认错拓拔桁就没有再继续追究。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若是在外面插手过多也难保拓跋钰会有什么顾虑,因此拓拔桁训斥了几句以后,还是让县令和他的小妾离开了。
出门以后县令越想越气,一扬手重重的打了他的小妾一个巴掌,“你这个贱人,老子这次差点被你给害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这条贱命能赔得起吗!”
小妾被扇了一个耳光以后,只觉得眼冒金星,耳朵也在嗡嗡直响,口腔之中也是一股腥甜之气。
可是她却捂着脸,哭哭啼啼的,不敢反抗,因为她现在心中也是害怕的很,自己得罪了贵人,万一对方还有后招要报复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说这种心胸狭窄的小人目光短浅至极,以为拓拔桁和李长歌会像她自己一样把这样一个蚂蚁一样的人物会放在眼里睚眦必较。
“老爷,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就是……不过我听说太上皇跟太后两个人素有贤名,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应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吧。”
小妾一边哭着一边向县令求情,她真的害怕自己今天做错了事情会被限令给休掉,那自己养尊处优,穿金戴银的生活也就彻底的停止了。
县令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蠢妇,你懂什么!我们如今得罪了太上皇,万一他修书一封禀告给了当今圣上,我这官可算是到头了!”
小妾擦着眼泪,却突然灵光一闪,“老爷,我觉得这件事情未必会如此啊,这皇上怎么可能还会听太上皇的?退位了终究是退位了,当然是谁掌权谁说了算了,如果我是皇上才不愿意有人在我背后指手划脚。”
“你赶紧闭嘴吧,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县令被小妾的话说得心惊肉跳,赶紧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往回走。
只不过坐在马车上,县令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小妾刚刚说的话,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小妾虽然平日里蠢钝不堪,可是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却着实有道理。
扪心自问,就算是县令,如果有人把官让给他做了以后还要对自己指手画脚,县令心里心中对那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的。
这一天李长歌出门散心,陪同的是她的丫鬟双鹿,这些天里有了慕容迪帮忙,拓拔桁体内的毒素也是稳定了许多,也不再需要李长歌放血,所以她的身子也是慢慢的养了起来,气色也变得好了许多。
结果她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好像聚集了很多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并且从人群中还传出了哭声。
“你们给我看看病吧!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啊,我家中还有尚在襁褓的孩子,救命啊,救命啊!我们半个村子有病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李长歌赶紧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发现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浑身脏兮兮的,正跪在一个医馆面前磕头。
路人离得远远的并不敢太过接近,可是又想要看热闹,所以都纷纷的捂着口鼻在那里围观。
医馆的一个大夫站在门口指着那个女人一脸的不屑,“滚滚滚,没钱还来医馆,看什么病?真当我们医馆是开善堂的吗?”
“等我治好了病就出去做活,有了钱一定会还给你们的,我不会说谎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吧!”那个女人一边哭着一边磕头。
可是大夫却并不肯答应,反而更加生气了,“我今天若是给你开了这一个口子,以后还有别人这样要求怎么办!再说了我认识你是谁呀,凭什么就相信你一定会把钱还给我们!”
“就是说到时候你治好病,拍拍屁股走人,赔钱的还不是我们!”衣冠打杂的小厮也在旁边帮腔,简而言之就是不肯让这个女人赊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