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冲天的怒意从心头渐渐涌现,布的密密麻麻,柳如霜狠狠地看着此时这一幕,只觉得碍眼难看。
她瞪大了眼珠子,手指甲狠狠地扣在皮肉上面,丝毫不感觉到疼痛。
贱人……贱人!她精心准备送出去的粥转手就被拓跋桁给送给李长歌了,这让心高气傲的柳如霜怎么受得了?
“公子,这是奴家专门为你熬制的汤药……送给长歌姑娘,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柳如霜忍不可忍,她面上不显示分毫真实情绪,只是娇滴滴的道。
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优雅的笑容,俨然就像是一位为两人着想的好姐姐。
拓跋桁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他偏了偏头,直接问道:“这碗粥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柳如霜愣了一下,她被这句话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乖巧的如实回答道:“是,是奴家送给公子的。”
“既然你已经送给了我,那我是不是有处理的权力?”拓跋桁眉毛一拧,反问一句,直接逼问她。
在对待李长歌面前,拓跋桁一向是强势的。
柳如霜不甘心的咬住了下唇,没想到拓跋桁为了李长歌居然将话说的这么难看,也不难看出来她在拓跋桁心中的地位。
柳如霜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她无力的张了张略显虚弱的嘴唇:“奴家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只是想要为了公子献上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你的粥若是能让唱歌的病情好起来,那就算是为我献上了一份绵薄之力了。”
拓跋桁听出言外之意,他心中对柳如霜的好感不禁减弱了一份,但她毕竟当初救了他,拓跋桁抿了一下唇,也就冷淡道。
拓跋桁!柳如霜心底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妒忌之心,长歌长歌,他的心里面从来只有李长歌一个人!他从来都不肯看她一眼。
柳如霜眼底一闪而过了一抹狠戾之色,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柳如霜轻轻的张开唇瓣,对着李长歌好似是在说着什么,她念完,情不自禁的洋洋得扬起来了一抹笑。
拓跋桁端起来了洁白雪亮的碗,动作轻柔的舀起来了一勺水,放在嘴唇边轻轻吹了吹,确认不再滚烫,这才放在了李长歌的唇边。
“来,长歌,尝一口,看看柳姑娘的手艺好不好?”当目光触及到了李长歌的时候,拓跋桁的眼神之中只剩下了柔情和浓重的爱意。
意外的,李长歌并没有张开唇,她忽然一下子就打翻了拓跋桁递过来的碗。
她小脸苦苦的一皱,语气中满是娇蛮任性:“拓跋桁!你在干什么!这个粥太烫了,你是想要烫死我吗!”
说完,李长歌就猛的捂住了嘴巴,她茫然无措的看着拓跋桁,眼神中尽是恐慌之色。
她拼命地挪动着手指,想要挥挥手,告诉他,她并不是想要说这些话,但是这些动作她无一例外的都做不到。
身体仿佛是被人操控着,成为了一个提线木偶。
拓跋桁只是有点意外,但到底是心疼她,他忙亲自收拾了一下床单上面撒下来的粥。
拓跋桁宠溺的揉了揉她的一头青丝,语气只有疼爱,并无责怪:“以后你要是觉得粥烫了,就和我说,我再去重新凉一下,不要打倒了,浪费了。”
见李长歌神情不太对劲,有几分难看,拓跋桁柔声细语的解释道:“我不是嫌你浪费,只是这碗打倒在了床面上,到底是对你的身体不好。”
李长歌在内心感动的泣不成声,但她表面上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拓跋桁没有计较什么,反倒是柳如霜挺身而出,她蹙起眉毛,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指李长歌,昳丽的脸责备道:“长歌姑娘,公子爱你宠你,但是宠爱不是这样被人给肆意践踏的,你要是不喜欢公子,就不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