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丽在北宫雄离开后,便去关上了房门,忙去找药给她家郡主处理身上的伤势。
那位肃北王妃出手太重了,郡主虽然没有手皮外伤,可身上一定有不少淤伤。
北宫琏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这张嘴角淤青还没完消散的脸,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夺走梵伽的一切,把梵伽踩到淤泥里去。
“郡主,王爷一定会把您带的暗卫给控制住了,以后您身边,铁定只有奴婢一个自己人了。”巧丽是嘴不好,也是个贯爱仗势欺人的,可她对北宫琏,却是真的一片忠心耿耿。
北宫琏没有说话,她在想着,如何能进宫去。
反正,东月国和南琰国的人还没到,她进宫去看看姐姐,也不为过吧?
就是不知道,梵伽肯不肯见她这个妹妹。
总之,梵伽出了名的冷漠,对父母都冷漠,就更不要说她这个妹妹了。
可无论如何,她都要进宫一趟,见见她那位好姐夫。
巧丽为北宫琏上了药,见她在出神,也就安安静静的退下去了。
……
三日后,梵伽邀请了厉明景和北宫瑧夫妇,以及北宫雳他们三人入宫赴宴。
宴会不在后宫,而是在一处御苑里,其中有处摘星楼,他们就在摘星楼一家人见个面。
北宫琏盛装打扮,北宫雳和北宫雄两个直男也没多想,毕竟,北宫琏一直如此张扬爱美。
宴会在中午,西陵修自然也出席了宴会。
众人落座后,无乐无舞,一家人随意谈笑着,倒是很温馨。
“二哥,真没想到你今年会来西贺国,事先都没通知我一声,这杯酒得罚你。”北宫瑧还是那个性子,一上宴会,总想着把人都喝趴下了。
北宫雳心情大好一笑,仰头饮尽一杯酒,又在宫女斟酒一杯后,举杯向西陵修爽朗笑说“多谢西皇你们几代人如此厚待我家妹子,也很高兴,我北俱国能与西贺国喜结秦晋之好。”
“雷霆王,请!”西陵修不发怒的时候,真瞧不出来他是一位威严的君王,温和儒雅,脾气好的没话说。
北宫琏打量了西陵修好几眼,这位姐夫年轻俊美,脾气似乎也很好,对梵伽一直若有似无的温柔体贴,一看就是习以为常的习惯,却因人前有些略微收敛罢了。
哼!梵伽还真是好命,嫁给一位帝王当继后,还能捞到这样一个年轻俊美又温柔的夫君。
北宫雄一直有留意北宫琏,发现她一直在看西陵修,他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刚要扭头小声提醒皇叔一声……
“姐夫,今儿虽是家宴,有酒无乐却是寡淡了一些,不如我舞剑一番,给大家助个兴吧!”北宫琏站起来说的一脸天真无邪,虽然她身姿高挑,可却因纤瘦,年纪还不大,这番女儿娇憨之态,倒也没有违和之处。
西陵修对此也只是一笑,他扭头看向梵伽,在梵伽轻微点下头后,他才看向北宫琏笑说“那就让我们好好欣赏欣赏郡主一曲剑舞吧。”
北宫琏刚才都看到了,如果梵伽不点头,她这位姐夫根本不会点头让她舞剑一曲。
梵伽示意妙思他们几人奏乐,摘星楼有琴瑟琵琶,也有管乐与编钟。
只是因为今儿是家宴,没有宣乐师来罢了。
妙思他们用了琵琶和编钟,琵琶急切时犹如金戈铁马,编钟则是厚重而恢宏大气。
这两者的结合演奏,注定不可能舞什么软绵绵的勾人剑舞,只能舞英姿飒爽来酣战的剑舞。
北宫琏一听这乐声,她就把梵伽恨的牙根儿痒痒。
北宫雄看向梵伽,他觉得梵伽是生气了。
这事谁看不出来北宫琏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北宫瑧都气的想拍桌骂人了。
厉明景一直暗中握着她的手,就怕她一个冲动,真上前去把北宫琏给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