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便知,此计已成。
从今往后,朱氏——这个东平郡王府最大的威胁与隐患——便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她犯下了为人妻者的大忌。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得下此等羞辱。
虽说除了玉珮并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东平郡王再没拿到其他实证。
然,就凭这一点猜忌,亦足可令朱氏从京城贵妇圈儿中消失。
毕竟,玉京城因“养病”、“静修”而长年闭门不出的贵妇,也有那么十好几个。
徐玠自问已是仁至义尽。
他甚至情愿睁一眼、闭一眼,只消朱氏安安生生呆在庄子上,再不兴风作浪,便留她一条狗命。
当然,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若欲彻底脱出这泥潭,唯有五房单独出来住,再不去掺和王府那趟混水。
此事说难,却也不难。所需者,唯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而此番离京,某种程度而言,便是徐玠在为自己、为他至爱的家人,争取一个这样的机会。
在此之前,他只有五成把握。
如今,那些泰西人搞出了火炮与燧发枪,这把握便增至九成。
余下那一成,则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