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优待,哪有那么好心,倘若捉到我军细作,难道不会将他叫去,好言哄骗,然后命他带书给我,同时也会命他拜见你妹妹,你妹妹年幼无知,看见他后必伤心哭泣,再按照闯贼的意思修书一封,命他带回。
假若带着瞎贼和你妹妹给我的书信,说不定还有什么贵重礼物,回来时有意放去丁杨二营附近,再被游骑抓走,那我跳进黄河洗不清,岂不受冤枉的窝囊气?”
左梦庚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忽然怪叫一声“父帅,不好!”
“什么事?”
左良玉不动声色的问道。
左梦庚急道“父帅所虑甚是,孩儿听说,有人好象看见,保定兵在昨日黄昏后抓到了一个人,往后就没消息了。”
左良玉问道“果有此事?”
左梦庚道“此事不假。”
左良玉沉默片刻,才道“明日暗中打听,弄清是不是给保定兵抓去了。”
“是,父帅。”
左梦庾不安的施了一礼。
左良玉吁了口气,低声说“皇上多疑,又惯于偏听偏信,喜怒无常,我们同丁杨两军在水坡集决难取胜,将来丁杨二人为要推卸战败之责,必会诬奏我们左营同闯贼暗中勾结,不肯实心作战。”
左梦庚点头道“这一手倒要提防。”
“防?”
左良玉呵呵一笑,他心里明白,在这样朝纲不振的乱世,只要手握重兵,谁对他也奈何不得,或许,北京朝庭垮了,反而对他有利,汉末,唐末乱世不自禁的浮现在了脑际。
好一会儿,左良玉又道“若我所料不差,丁杨二军,必会不告而别,留我左营当替死鬼,老子岂能如他意,明日传令下去,暗中准备,军明夜向西南撤离,不得走露任何消息,违令者,斩!”
“得令!”
左梦庾心头一凛,郑重应下。
他清楚,自这一刻起,为朝庭操劳了十年的父亲,正式与朝庭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