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理当赴宴贺喜,奈何东宫近日政务繁重,微臣抽身不能,便命东宫官南宫冀代为出席,夜宴散,百官尽归,唯独不见东宫官归来,直到早朝,也未见其踪影,传了与他一同去的小厮回话,才知南宫冀自入了昌王府,便再也没有出来过,早时命探子引猎狗去查,那猎狗竟在昌王府的狼骑厩中,叼出一块雪花玉佩!”
此言一出,百官震惊不已,哗然之音骤起,清一色的官袍仿佛一阵翻腾的海浪,波涛不止。
漠沧皇登时拍案而起,漠沧无痕咬定青山“此三桩罪桩桩牵连命案,摄政王其心可诛啊!”
三桩罪,防不胜防,漠沧无忌彻底失策。秦淮城墙坍塌一案若是深究,必然会引出他秘密修建地下密室、屯兵造器一事。南宫冀一案……
“摄政王着实让朕刮目相看啊!那雪花玉佩乃是朕亲赐,南宫冀亦是朕亲封的东宫官,你!你!你竟敢将他弃于狼群、撕其筋骨?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悲愤之色蔓延开来,漠沧皇两指颤颤,指着漠沧无忌,怒睁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
“微臣……”漠沧无忌两股战战,几乎要哭出来,本想求饶,谁料……
“邱内官!取廷杖来!”
闻言大惊,漠沧无忌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哭着喊着爬到龙升下求情“儿臣一时糊涂!是儿臣一时糊涂啊!求父皇宽恕儿臣,求父皇宽恕儿臣!”
朝廷之上,称父道子,不仅藐视国法,更冒犯君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皇子呢!漠沧皇愈加愤怒,猛地拾起其余奏折掷向其首,狂斥“混账!还不住口!”
天子动怒,惊百官齐跪,殿内呼声如雷“陛下息怒!”
官帽登时同奏折一同坠落到地面,漠沧无忌彻底失了仪态,有道是刑不上大夫,摄政王是皇族血脉,怎堪重刑?有拥趸摄政王党的大臣死求情,却被同党急急牵制住,毋庸置疑,此时求情必然会引维护同党之嫌,无奈,在漠沧无忌的声嘶力竭中,杖击声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百官面色扭曲得青白,唯独他眉目不改,脸色始终透着冷漠,听廷杖如雨落鼓点,漠沧无痕在心里默默数着杖击数,又闻声。
“如此混账,怎担庆国之大任?即刻起,罢黜摄政王禁军都督一职,摄政王半旬之内不得入朝参政,好好接受大理寺卿的调审吧!”
不得入朝参政,与那平民百姓又有何区别?漠沧无忌想要开口,却被廷杖打得几乎要昏厥。
“禁军都督既废,雨花台修筑及庆国大典一事便要耽搁了。”太傅谏言。
“依太傅之间,谁可担此大任?”
“太师季青云,礼部侍郎贺兰平之。”
漠沧皇朝百官一望,沉吟片刻后,道“雨花台修筑及庆国大典一事那就全权交由太师季青云与礼部侍郎贺兰平之接管负责吧!”
“微臣遵旨!”同贺兰平之一样,季青云正色上前叩首谢恩,语调森森,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不久,邱内官高呼“退朝”
走出大殿,漠沧无痕抬头望了望天,一缕缕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睁不开眼,他心中云淡风轻念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忽然,耳畔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今日子时相约新水榭歌台,若念从前,务必赴约!”
漠沧无痕悄然睁开眼,寻声而望。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