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但幸好还有你们陪在我的身边,今年的除夕,当是极好的。”
谈到除夕,料想她定是想家了,将离朝她道:“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和二弟便是你的家人。我——你的大哥,二弟——你的二哥,咱们三儿就是一家人啦!”
炉中火越烧越旺,缥缈的光影,将他三人簇拥的背影拉得格外长。
所有的忐忑仿佛皆在围炉的谈笑中,点点消散。
忽然,一些意外闯入的声音惊醒了他警惕的神经,将离顿时扬扬手,朝他二人突兀地提醒道:“莫出声!”
白饵和李愚静默地看了看将离,不禁面面相觑,气氛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他紧了紧眉,侧耳听着,囹圄外,暗道上,急促的脚步早已逼近!
弃了手心一堆断断续续的树枝,他遽然转身,往铁栏边行去,藏于暗角,冲入眼眸的,竟是熟悉的身影!他紧攥着铁栏,脑海里,那夜在炽云殿的画面轰然翻起!
见将离神色有些异常,李愚狐疑着起身朝铁栏边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守在炉边的白饵,心中猛然一颤,兵戈撞击铠甲之声,脚踩惊雷之声,她听得很清楚!
惊回眸——只见李愚萧索的背影正一步步后退着,琉璃般的瞳孔不断放大,囹圄外,稀稀疏疏的狼人蜂拥而至!
漠沧无忌的出现,彻底撕破了他所有的伪装,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是什么李愚!
漠沧无痕当即回头,冲到了白饵身边,俯着身子拉着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
小小的亡奴囹圄骤然被疾风暴雨围得水泄不通!
“你来干什么!”盯着囹圄外的漠沧无忌,将离骤然问。
“小小蚍蜉,好生猖狂!见到当今的摄政王还不跪下!”跟在漠沧无忌身边的沧狼朝将离怒斥了一声,此时,他的左肩披着半块披风,用以掩饰断臂。
悠悠眼神忽而落到将离身上,漠沧无忌不禁朝其冷笑了一声:“作为一个允国奴,你本不配与本王说话,不过本王今夜心情好,告诉你也无妨。”请网
朝囹圄中炉火边的人看了看,吩咐:“开门吧!本王要见一个人!”
“这里没有你想要见的人!快滚吧!”漠沧无忌意外的出现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将离朝他冷斥了一声。
开门时的锁链泠泠作响,不断敲击着漠沧无痕的心,见到漠沧无忌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自己早已中了圈套——那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忍着疾咳,心中惊念:该来的终究要来!
只是,耳畔忽而听见。“将那女囚给本王带出来!”
“我看谁敢!”
士兵已经扑到了门前,将离的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只能靠一双肉掌抵挡。他大吼一声,攥紧手中的锁链将肉身当作盾牌,直接倾斜着压出去,登时压倒一片士兵。
可漠沧无忌带来的可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战士。囹圄外不断有士兵冲进来,压力持续增大,士兵们虽然单挑不及将离,却可以群起而攻之。
将离只能凭空手抓住牢门,利用狭窄的门缝通道,拼命把他们往外推。无数刀光剁在铁栏上,火星四溅,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一个士兵见刀砍暂时不能奏效,索性双臂伸开,整个人压上去。其他人得到提示,也纷纷如法炮制。将离既无法伤敌,也没办法对抗这么多人的体重,无奈只能被众人桎梏于冰冷的地面。
“李愚,你怎么了!”不知为何,李愚的身体忽然颤抖不止,他的头压得极低,看不出此刻他脸上任何的表情。询问无果,又听到身后将离发出的挣扎声,白饵终于忍不住回头望去。
忽然,又有几个士兵冲了过来,将她反手按住,猛地往牢门外拖去。
漠沧无痕心中那条冰蛇再次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