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撕咬着他冰冷的五脏六腑。想要伸手抓住她的手,半个身子却被疼痛骤然拉到了地面,他只手撑在地上,面色一片惨淡。
弯下身子,看着脚下的女囚,漠沧无忌猝然捏起她的下巴,看了良久,不禁嗤笑了一声:“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有人会为你...”
“放开她——”
漠沧无忌抬了抬头,朝囹圄中一望,只见漠沧无痕趔趄着身子朝他走来。
一身白色囚服净得有些刺眼,双手双脚皆被锁链锁着,几缕青丝滑在鬓边,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当朝的太子——会是他那个四弟!
咬牙嘶吼了一声,两个拳头被他攥得扭曲,“嘣!”的一声,手铐顿时被将离扯断,双手脱了束缚,全身的力量汇聚于一点,猛地挣脱了桎梏,压在他身上的士兵顿时摔得四散纷飞。
“抓住他!”沧狼躲在囹圄外,看着狱中的动静,立即扬指提醒了一声。
被漠沧无忌捏得疼痛无比,白饵下巴一拧,脱了肮脏的禁锢,回头看向正与狼人厮杀的将离,含泪嘶喊着:“不要!”
他的伤势刚刚有了好转,怎堪此厮杀!
士兵见女囚想要挣脱束缚,掌心一按,将她狂摁在了地面。
白饵只觉得背脊针扎似的,突如其来的疼痛逼得她嘶吼了一声。
神经彻底被惊醒,漠沧无痕眼神变得凄厉无比,拖着锁链朝漠沧无忌迎面冲去,借着心中的剧痛,他将余力逼到极致,猛地抓起漠沧无忌的衣领,径直将他往囹圄外逼去。
被漠沧无痕抓得一个踉跄,漠沧无忌连退了数步,最后背脊顶在了一面湿滑的墙上。
沧狼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下意识退到一边,其他士兵知其身份,又不敢上前阻拦,提着兵器,唯唯诺诺,不敢抬头望一眼。
“终于想要出来见见本王了?”
漠沧无忌并没有做出反抗,而是扬了扬眉,朝漠沧无痕轻笑了一声。一番测试后,如他所料,他的心早已被那女囚牵动了。
“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但你必须替我隐瞒身份!”漠沧无痕凑近他的耳边,咬牙撕声道。“否则,我必杀了你!”
“眼下,你有什么理由找本王谈条件?”漠沧无忌极尽配合地压着声音反问了一句。看着他因自己目眦欲裂的神情,他忍不住大笑了一声,最后,嘴角邪魅一勾:“好!本王暂且答应你。”眼神一厉,将他一把推开。
漠沧无痕旋即冲入囹圄中斥开士兵,将白饵从地上慢慢扶起。
几番厮杀后,将离的伤口早已再次裂开,此时的体力严重不支,雨点般的拳头在他身后落下,他却无力再招架。
“行了!把他抓起来吧!”漠沧无忌不耐烦地扬扬手。眼神一瞥,暗道上,送晚食的狱卒躬身而来。
被眼前的人一惊,狱卒吓得登时手心一滑,食盒“哐”的一声,滚到了地上,一滴滴油渍缓缓流了出来。
他旋即跪在地上,将头扎到了地底。听着摄政王的脚步缓缓靠近,全身颤抖不止,喉咙仿佛吞了拳头,哑了。
漠沧无忌慢慢蹲下身子,一股香味顿时勾起了他的食欲,疑着眼神,忍不住开了盖子,看到食盒内的飘香的食物,啧啧道:“天子号囹圄的晚食颇是丰盛啊!也难怪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来!”
摇摇头,“不过,既为亡奴,就该享受亡奴的待遇,如此才对得起天子号这三字,你们觉得呢?”他抬眼问众人。
漠沧无痕将白饵紧紧揽在怀里,怒视着他。沧狼旋即迎合了一句:“是是是!王爷说得极是!”
漠沧无忌望着那食盒,眼神一冷,慢慢起身,靴子踩在食盒上,将食盒踢翻在地,金灿灿的烧鸡混着白粥滚落到尘埃里。“这才是亡奴该吃的!”
他挑了挑眉,朝漠沧无痕引手道:“来吧!本王想看你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