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应该是没有。”那卫率思虑着回道,言语间略显底气不足。
“哎哎哎,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石蹇已经急不可耐了。
“大人息怒,的确是没有。即便是有,昨夜的风雪极盛,传音花发出的信号也会被风雪掩盖。”卫率恭敬地回道。
石蹇顿时抓耳挠腮起来,心中忽然后悔不已,当初设计传音花,想着若是太子在外遇险,只需燃了传音花将救援的信号放上天空,东风阁昼夜交替职守的人,一旦发现救援信号,便可通知离太子最近的传风人展开救援事宜。只是,百密终有一疏,他怎么忘了传音花会受天气影响这茬事了呢!
他又抬抬头望了望东方。远处,一轮巨大的朝阳即将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他知道,妄自菲薄已是无用,距离早朝还有不到半个时辰,若不能赶在早朝前找到太子,其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太子真的被漠沧无忌秘密抓走了,事到如今,该如何从昌王府那里获取太子的消息呢?漠沧无忌抓太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带人去昌王府要人,断然不合情理,毕竟无凭无据难以说清其中的缘故,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咬一口,作为明日弹劾的另一大内容。美妙
殿下临行前告诉过他,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可将他混入亡奴囹圄的事情暴露出去,若是将此事告之众东宫官,则又该如何?
而今赵虬髯又走得突然,无法借他之力暗中调查此事。
或许不对,太子出事与赵虬髯致仕一事仿佛不是巧合,这其中定有联系。
千丝万缕的阳光忽然迸射过来,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一圈圈光晕笼罩着他,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大人?”见他陷入一片沉思,正等候吩咐的卫率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他眉目忽而一抬,暗自拿定主意,然后从腰间提出太子令牌,吩咐:“奉太子之命,即刻调遣一队卫率离开秦淮,去追赵廷尉返回漠沧的马车!一定要保他安全!”
登闻鼓连连敲响,一群白鸟登时飞上了青天,千丝万缕的阳光如金子般洒落,将原本就是金色的宫殿照得极尽闪耀,物极必反,被这尊贵至极的颜色所笼罩着,整座聚龙城并没有往日那般流光溢彩,反倒显得格外肃穆,令人心悸。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漠沧皇高居龙座,揉着太阳穴,低沉地说了一句,整个人显得有些困倦。
邱内官手执拂尘往廷下扫了一扫,群臣执笏板低头不语,故挺直腰板,欲遣散群臣,未料,廷下声音骤起。
“启奏陛下!臣,有本启奏!”
漠沧皇抬眼朝下面视了一眼,还当是谁,原来是兵部侍郎姚七郎,还未开始问话,他便知道他要奏什么。继续揉着太阳穴,应了一声:“姚侍郎有何要奏?”
姚七郎举着笏板走了出来,低着头高声回道:“启禀陛下,微臣闻言,亡奴囹圄廷尉赵虬髯昨夜忽然致仕,连夜返回漠沧,关于此事,敢问陛下,廷尉是犯了何罪,才落得这般田地?”
“姚侍郎这是在责问朕么?”漠沧皇摆了摆头抬声道,音如狂啸的海风掩盖了潮汐的声音。
姚七郎从容接:“微臣不敢!只是微臣与赵廷尉同朝为官三十载,三十载守望相助,齐心协力,只为兢兢业业效忠陛下,作为他的挚友,对于他的致仕,微臣自然要问上一问。”
忽然致仕,连夜离京,此事漏洞百出,恐难以服众!
“朕念及他年事已高,提前允他致仕,有何不妥么?”漠沧皇反问道。
姚七郎当即接话:“若微臣没有记错,廷尉上旬方于漠沧举办过半百寿宴,如今正值大衍之年,正是精力旺盛之时,何来年事已高一说?且廷尉乃是一介武夫,力能扛鼎,如此盛年,怎不堪用了?”
“朕怎么觉得姚侍郎有些天聋呢?莫不是姚侍郎也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