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方才明明说过,朕是提前允他致仕,是廷尉自己主动请辞,故而致仕。”漠沧皇有些不耐烦。
“陛下!自入朝以来,赵廷尉为百姓之苦殚精竭虑,他公正严明的践政之风在漠沧更是饱受百姓夸赞!为民请命是他一生的夙愿,试问,未能鞠躬尽瘁劳命死,焉敢坦荡上书乞骸骨!”
廷中静得可怕,姚七郎却频频举头,满腔热血被心之赤焰燃烧,顷刻激荡而起,热血陈词间,慷慨激昂。一语落,心之焰不灭!
九扇敞开的鎏金大门错彩镂金,一缕缕金灿灿的阳光穿透其间,斜斜地照射进来,洒落遍地清辉。
被连连数语逼得恼羞成怒,漠沧皇冰冷的目光忽起,朝下面的姚七郎极目望去,廷上阴暗的光线与廷下的强烈光线形成极大的反差,他登时觉得有些障目,丝毫看不清姚七郎挺立的面目,其后,一道冗长的黑影被铺地的阳光拉长至门外。
“如此说来,姚侍郎是觉得朕逼走了赵廷尉?”
“难道不是么!”
手边的奏折,被他顷刻间扬手挥下,七零八落地滚落在地,雨点般的声音登时划破了廷中所有的肃杀。
漠沧皇重重地拍了拍龙座,虎目圆睁着:“臣子猜忌君主——姚侍郎!你好大的胆子!若是人人都学你这般,那这巍巍朝堂岂不是要成了市井之地!”
“若不是君主猜忌臣子在前,又何来臣子猜忌君主一说!三十载股骨之臣又怎会一朝无声而去!”
君威何惧?心中意既难平,姚侍郎只管高举着笏板,对着天子高声质问,举头时,也仿佛在问青天!
群臣惶恐,欲出言劝阻,暗中抬头见天子之威正盛,劝阻的念头,在心中又草草落下,局势,如火在冬日枯草的原野上蔓延。
只见漠沧皇早已气得眼冒金星,扬起的两指在空中颤了两下,喘着气正要发威。邱内官一旁急得已是焦头烂额,心中怪着姚侍郎今日怎么这般莽撞,逼到这种情形,漠沧君主定是要唤金甲武士将其拖出午门当即斩首!姚侍郎身兼要职,也是漠沧难得的功臣良将,若就这么薨了,这这这......
正思忖着该如何制止天子发威,殿门外忽然传来急报。
“报——边关传来紧急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