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蓦然看向将敬,眼有疑惑。
“一年之后,完成你我之间的约定!”
说出这话时,将敬一改之前的种种,眼神里的东西,已经让将离有些看不懂了。
怀揣这那封刺杀密函,将敬走了。
“我等着!”
……
迟丽阁楼上,将离轻拍着栏杆,在四周环顾了一圈,“真没想到,这迟丽阁上的夜景,还真是不错!”
白饵踩着楼梯上来了,不经意间抬眸,看见那倚栏者,眼神中顿声一抹安然之色,“原来你在这,让我好找。”
将离目光旋即一转,眼中笑意更浓,一如月色。
“刚看见将敬匆匆忙忙地下去了,像是要赶着去哪。”白饵满腹好奇地说起。
“黎桑。”
“什么?”
“黎桑,秦淮。”
白饵与将离对视了几眼,神色哑然。
晚风徐徐吹来,教人有了些许凉意。
看着她徐徐敛下的眼神,那一刻,将离眼里的笑意,好像一下子也随着微微拂面的风,吹散了。
转瞬,他挨近了她,勾笑着问:“听说你急着找我?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许久没见着我,甚是想念了?”
白饵目光翩然抬起,略带无奈地接口:“训练场上不上刚见吗?”
“别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之间,那叫,一刻不见,如隔千秋!”将离抱着交叉的臂膀靠在栏杆上面,蓦然看向她,眼中万分确定。
被他那轻挑的眉梢,一下子逗乐了。再抬头,笑容收敛了许多,她习以为常地淡淡接口:“人家‘一日’的‘一’,和‘三秋’的‘三’明明都是虚指……”
“可我的‘一刻不见,如隔千秋’字字都是实指啊!”他赶忙辩驳。
她微微侧鞠,只作一笑,“阁下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令人赞叹,小女子只懂些饮食之道,真真是自愧不如——晚食已备好,那将离公子是吃还是不吃呢?”
“那自然是要吃的!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某女子无意再面瘫下去,二话不说,转头便走。
“喂喂喂!”
……
月在中天,追云令一杀阁外,一奴隶轻敲阁门。
将离见到那奴时,才得知将敬已经走了。
奴隶跪在阁中,双手呈上一方锦盒,“七少主临行之前,命奴将此锦盒亲自交到十三少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