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喝酒,背着我柳嫂子偷偷喝,还偏偏挑烦心的时候喝!”
男人怎么都一副德行。
“有一次他喝酒被我柳嫂子发现了,柳嫂子当时便将他臭骂了一顿!说他一点都不在惜自己的身子等等等,反正骂得真叫个狗血淋头!当时我就惊呆了,我柳嫂子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这么强悍的一面!后来,又看到柳嫂子在骂完以后,将自己锁在房里一个人偷偷抹泪,那时我才渐渐明白,柳嫂子是真的担心我白生大哥,担心这个家。”
她轻轻一叹,带笑道:“自那以后,白生大哥便再也没喝酒了。”
说完,不禁朝平王看了看,心想,自己和他说这个干啥?
盯了她良久,漠沧无尘一脸的不痛快,她既无自知之明,只好由他亲自动手将她手中的酒抢过来。
“诶!诶!诶!我说你怎么——”
好一个猝不及防,酒又被他抢过去了。
她一个激动,伞柄离了手,歪下来了。
雪,瞬间石头一般往头上砸。
她顾不上其他,只能愁着脸将伞给整好。
雪,又止了。
“这位公子,我就想告诉你,大冷天喝这么多酒容易伤身子的!这对你的嗓子也不好!”
白饵开始认真地说。
他照喝不误。
她来气了。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别人想想啊!那些在乎你的,那些爱你的人,他们若是知道,你这么伤自己,这么不在惜自己,心中又会是何滋味?我想,在他们看不到你的地方,他们也会默默为你感到难过,感到悲伤。你忍心吗?”她对上他的眸子,郑重地问。
听她此言,漠沧无尘有些走神了。
那个人,他还会为他感到难过吗?
见状,白饵趁机再次将他手中的酒坛子抢了过来,搁到一边,让它离他远远的。
“你说的对。”他盯着北辰,忽然念道。
他他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白饵终是放心了,笑着道:“这才对嘛!”
又发现,他好像在看什么。
她垂下眸子,略作思绪,又道:“我猜,你一定是在想一个人吧!你喝酒也应该是为了他吧!”
他不语,只是痴痴望着。
“这天下的事呢,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就看你怎么想了。都说这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我也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这生老病死呢,都是人间常态,不必伤怀!顺其自然便好了。这怨憎会呢,天大的误解说开了就好了!这求不得……”
她点了点下巴,朝平王打量一眼,“你身份不凡,也没什么求不得的。至于这爱别离……”
爱、别、离。
她忽然顿住了,有些迟疑。
眼神一转,不经意间发现,他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说出下文。
她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得到,他此时的眸光终有了一丝亮色。
被他盯得一紧张,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咬着唇,不再纠结,佯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这爱别离嘛!更没什么好愁的了,有聚便有散,有散便有聚,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股脑说完,她冲着他灿烂一笑。
他眸子一垂,眸中的那抹亮色似乎又消失了。
气氛忽然死寂。
和他讲了这么多,不曾想,最后终于尬死了。
白饵寻思着得走了。
便起了身,看着雪下得这么大,便将伞递向他,“真的很晚了,您早些回去吧!我也得走了!”
漠沧无尘抬头望了望她,眼神里透着迟疑,不过是亲切的。
她笑着点了头,将伞递到了他手中。
“你是这里的宫女?”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