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步越过地上的碎瓷,走到了吕炽的面前,“都督难得这么动怒啊……”
吕炽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失了态。
“抱歉,让大都统您见笑了。”他的额头隐隐有汗滴落,冷的发寒,“吕某刚才所做,都统……可还满意么?”
“满意,自是非常的满意!”宁烨无声的微笑,“与我的计划并不相悖,那都值得一试!”
“都统这是何意?”
“那个叫易煜的年轻人,是羽司的司长吧?”宁烨忽然问。
“这……确实如此。”吕炽有些疑惑。
“那就好,”宁烨抚摸着鞘上的刀柄,笑的森冷,“看来我的部下并没有清理干净吕骜的斥候余党啊。”
“您是要将易煜截杀在半路中?”吕炽的目光微微的凝住了,“可如果这样,吕骜那里,甚至是皇城该如何交代?”
“易煜发觉了我的身份并不简单,他必须死。”宁烨盯着他,“但我当然不会斩杀殆尽他们的,更何况他们可不仅仅是来了三个人。”
“您是说……”
“不,”宁烨拍了拍吕炽的肩膀,“无需担心其他,你只需做好应对的计划就可以了。那个小子都已是成为了我狼顾的马前卒。”
吕炽一愣,终于知道了宁烨的意思,以及那天所见的三个后生。可是为什么宁烨只单单说了那一个后生,言语间的隐晦他已是不得而知了。
“那个小子……似乎对您的计划很是清楚。”
“你是说北堂晟?”宁烨看了吕炽一眼。
“是他。”
“北堂家的人,不过是我宁烨的刍狗,一旦失去价值,就只配接受我的处死。”
“那个小子的身上……味道有些不对。”吕炽慢慢的说。
“他不敢,也不会有那个机会的。”宁烨驱散了门前侍立的几名家仆,话锋一转平静,“易煜前来请兵,乃是必要之举。而我们前往武役城,依靠手里的军旅,则更是如虎添翼!”
“并且,易煜近期绝会联络烈逊城里存在的耳目。那些耳目,必定多存你手下的士卒。”他的声音低而有力。
“我手下的士卒?!”吕炽愣了一瞬,言语不免惊惶。
“会找到他们的,这只是时间问题。”宁烨低笑,“可是在烈逊城里,易煜估错了自己的实力,而那会真正的葬送他。”
“都督可是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么?”宁烨问了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那个孩子?”
“是那个讨要酒食的无礼小子。”宁烨返身走出正堂,远眺前方,心里像是藏着什么。
“名册上所写,是为司空羲。”吕炽皱眉,对于这个无礼的小子,他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一点尊卑都不知的小子,就像是个未开化的走兽一般。
宁烨回身去看吕炽,像是通晓了他心里的那丝不悦,“司空羲么?呵呵……那样的孩子不会讨喜也是必然的,可是你看他的眼睛,是那样的亮。”
“像是一簇灼烧的火,竟令我感到不安。”
……
司空羲低着头跟随易煜二人走到了前庭,双手绞在一起,有些局促不安。或许是因为他刚才犯了忌而使两边的人处境都极为尴尬,才如此的惊惶不安。可是这时,他的目光朝前一瞥,发现了一丝异样。
“司长,你的手……在抖?”
易煜一愣,最终停下了脚步。
“你小子就消停会儿吧!”古钥朝司空羲的头顶扇了一巴掌,“司长已经很累了!”
“这倒是不碍事,”易煜转过身,看着二人“你们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
“是因为程毕他们的踪迹不明么?”司空羲若有所思。
易煜摇头,“这个我自会想办法。只是你们看到那个老人的手了么?”
“十分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