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在整个工程里面比例非常低。段凤鸣知道,让他们完成工作的原因只是要让江宁百姓知道官府到底是多么认真。这也是会长在出发前专门强调的内容。
“要是咱们不亲自去干,一定会让百姓觉得官府不上心。只有咱们亲自干,而且是苦干。百姓才知道咱们不是来开玩笑的!”
情况到了现在的局面,除了埋头干之外,段凤鸣实在也不知道他能干啥了。
一周结束的时候,段凤鸣几乎是爬上前来接他们的车。他只觉得肩膀都要掉了,浑身酸痛到不停发抖。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几乎扛不住了。上了车,甚至有女性在低声哭泣。
在家休息了两天,段凤鸣才算勉强能够爬起来。强撑着到了农业局,所见的差不多都是相同的场面。当然,也有比较无所谓的。譬如那些军人出身的干部,根本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段凤鸣此时心中忍不住有些怨恨,军队曾经跟着赵官家在河南令黄河改道,这点工程量对他们大概只是家常便饭吧。
还没等歇过来,段家又让段凤鸣参加会议。段凤鸣这次果断拒绝了,“我现在连路都走不动,根本没力气去参加会议。”
现在报纸上已经刊登了官员和干部到第一线去挖土的事情,江宁府这里已经人人皆知。即便不知道,光看段凤鸣那模样,也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前来报信的只能离开。不太久之后,报信的又来了,进来之后就笑道“族里知道你走不动,专门派了车来接。”
段凤鸣发现找不到借口,也只能勉强前去参加会议。这次长老们明显着急起来,已经十一月了,前来租土地的人依旧很少,数量比起以前少了一半。段天德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次竟然少算了许多事情,没想到那些贼配军们走了之后,家里留下了一些地。那些原本的佃农前去耕种那些地,就不来佃咱们家里的土地了!这就不是两千亩,而是三千亩了!”
因为身上酸痛,段凤鸣强行集中精神,才勉强理解段天德在说什么。这次的佃农引发的是一个连锁反应。所谓佃农也未必是家里一点土地都没有的人,很多到地主家佃地,是因为家里土地不够用。
现在军人的家族进城,或者到了别的地方。壮劳力走了,家里老人也不能扔在家里不管,也跟着他们走了。于是他们原本的土地就给了亲戚朋友来种。这下地主们又失去了一部分来佃他们土地的农民。
“凤鸣,我问你,如果今年还有土地抛荒,官府难倒还是要跟去年一样罚款么?”长老询问着他们非常关心的问题。
“这个自然。”段凤鸣答道。
听到这么个回答,段天德骂了起来“文璋这该死的狗官!老天爷怎么不下来个雷劈死他呢!”
段凤鸣听着这愤怒的发言,忍不住想笑。只是浑身酸痛,这笑意的冲动让他身上一阵难受,忍不住哼了一声。争夺佃农的可不仅只有那零散的土地,随着秦淮河的工程进度,一部分河道已经先拓宽并且在河道边进行了石头筑堤。这些强化的河道是最初设计好的取水口。随着工程的推进,这些取水口会向着成片的‘烂地’方向修建沉淀池以及灌溉渠。
所谓好地与烂地之间的最大的区别就是有没有灌溉系统。旱天能灌溉,涝天能排水,这就是最好的土地。那十几万亩连片的烂地一旦成了好地,地主们的日子大概就更加难过。
听到段凤鸣的声音,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段天德也哼了一声,大声说道“看看文璋,他根本就没有把你们当人看。让你们累的更狗一样,他自己在家舒服的喝茶烤火。就这么一个人,根本不值得你们给他卖命!”
段凤鸣听完这些,已经懒得说什么。文璋根本就没有躲起来,段凤鸣他们只用在一个地方干,干的累了还能偷偷懒。文璋是各地都,江宁府的部门不多,他在每一个工地上都和这个部门干半天,在农业局的地段上挖的五方土可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