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即刻出发,万莫耽搁!”
三人齐齐答应一声后,迅速离开了,独留吕祝一个人还在屋中,顿时有些傻眼。
“王,王爷,那我呢?”
把这边的事情定好后,宋琅稍微松了口气,一转头,调侃道“都说能者多劳,你小子都敢跟本王拔刀,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自然得肩负更重要的任务了。”
吕祝一时汗颜。
其实他也明白,自己当时的举动究竟有多蠢,事后也曾暗恨这小王爷的可恶,但十几日朝夕相处下来,那份怨怼早就散去了,毕竟他们这帮武官大多是直肠子,没那么多坏心眼,当下被宋琅这么一调侃,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挠头。
宋琅忽而将脸色一肃,沉声道“本王的确有一件事需交允你,而你只许成功,若失败,莫说本王了,就连你家将军也必死无疑!”
吕祝被这句话吓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身子一偏,险些站不稳了。
宋琅招招手,吕祝赶忙凑到近前,单膝跪地,侧过脑袋。
宋琅俯下身,附耳细说,越听,吕祝便越是惊讶,但又不解其意,宋琅也没那心思与他多解释,到最后,宋琅直起身,无比严肃地喝问道“都听明白了?”
吕祝忙不迭地点头道“明白了。”
宋琅却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记清楚了吗?”
吕祝稍稍回想了一下,然后重重一点头。
“王爷放心,都记清楚了。”
宋琅这才稍稍放心。
“那就好。”
随即他又催促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吧!”
吕祝赶忙应声道“遵命!”
时间到了第二天,云鹤庄里,一大帮人一直等到中午,都还不见宋琅的身影。
他这个巡抚使不动,其他人自然不能擅作主张,到处乱跑,最后还是徐大人忍不住了,跑去东面主屋的院子找宋琅,结果到了地方,却发现人早就不在了,他急急忙忙地出来,一边问,一边找,绕了一大圈,才在云鹤庄的后花园中找到了宋琅。
此时宋琅正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凉亭中,左边站着梅清秋,正手持芭蕉扇,轻轻扇动,为他驱散这炎炎夏日的灼热,对面则坐着身穿薄纱长裙的陈琢萱,正专心致志地低头抚琴,宋琅闭目聆听,不住点头,一副十分自在闲适的模样。
徐大人看得心头火起,快步上前,中气十足地喊了声。
“大人!”
宋琅听出其中隐藏的火气,睁开眼,转头一看后,却又加了一把火,招呼道“哟,原来是徐大人呀,来来来,快坐下,好生听听陈妹妹这曲《子衿》,这可是古曲,难得一闻呢!”
徐大人并不领情,反倒是紧锁眉头。
“大人,你我可是奉皇命,前来梁州查案的,您怎能在此消磨时光?”
得亏他发现了,自己要想对抗梁州本地的官吏,就必须得借助宋琅这个名义上的巡抚使的力量,否则他早把心里那句“玩忽职守,下官回京后必将上奏陛下”说出来了。
宋琅闻言,面露不悦之色,却也没直接发作,而是反问道“我父皇,还有谢大夫他们都说了,我这巡抚使要做的,就是秉公持正,不偏不倚,换句话说,本王是来监督你们干活儿,防止你们徇私的,这几时又轮到你来催本王做事了?”
徐大人无言以对,因为理儿的确是这么个理儿,要说不对,倒也不好反驳,毕竟天子和谢大夫都是这么个意思,别看他与邱燮敢吹胡子瞪眼,可还真没那个胆子敢说谢玄半句不是,更遑论天子了。
宋琅见镇住了他,这才稍稍放缓语气,悠悠地道“查案嘛,是徐大人你们的事,本王就不指手画脚了,省得添乱。若徐大人担心山匪流寇,倒也没关系,本王派两个金吾卫跟着你,他们会听你差遣,你就放心去与邱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