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陆俊两人看到陆璟入殿,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虽低着头,但仍感受到大殿中的压抑,无暇顾及周围的情况,陆璟忙拜道“微臣陆璟参见皇上!”
“平身!”元雍帝淡漠道,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直接问道“有御史参你狂妄自大,诋毁圣人之言,破坏治学大道,你可知罪?”
林如海、陆俊听皇上如此问,心中顿时一紧,暗自为陆璟担心,不知道陆璟能否应对此次危机。
陆璟闻言一愣,差点当场曝出粗口,想过升官会遭人嫉恨,但没想到会有御史参奏自己,而且将这么大的罪名安到自己头上,忙回道“回皇上,微臣自幼读圣贤书,素来秉持君子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从未有过侮圣人之言。”
“臣自入翰林院后,一直唯圣命是从,除了编撰修史,亦未参与其他事情,微臣实在不知这些罪名从何而来?”
元雍帝看向唐泽中道“既然正主到了,把你刚才参奏的事再和说一遍。”
陆璟闻言,随即顺着元雍帝的目光,看向离自己两步远处,那个参奏自己的御史。
见其容貌后,翻遍记忆,发现自己从未与此人有过交集,心中暗自疑惑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此人竟捏造这样的罪名,来陷害自己。
唐泽中冷冷的瞥了陆璟一眼,随即向元雍帝禀道“微臣遵命,微臣参奏陆璟狂妄自大,断章取义,曲解圣人之言,又妄自改革,欲断天下学子之路,破坏治学大道……实乃千古罪人,臣请圣上革除陆璟功名,永不录用,以儆效尤。”
听到最后几句话,陆璟眼中寒光闪现,此人竟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心里一边问候其祖宗,一边暗自警惕,对方为何会用这种理由参奏自己,是谁要对付自己。
“陆璟,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元雍帝沉声问道。
“回皇上,微臣从未提过什么改革之策,亦未曲解过圣人之言,臣不知这位御史,从何听来这样的流言蜚语,就将此事安在微臣头上,若臣真做过这些事,翰林院的众位学士应早有发现才是,绝不会容许臣继续待在翰林院!”陆璟神情冷静的回道。
元雍帝看向翰林院中诸人,高泰、章承柳等人忙回道“回皇上,臣未曾听闻陆璟提过什么改革之事,亦未闻其有诋毁圣人之言。”
唐泽中看陆璟拉出翰林院的人为其作证,冷笑一声道“好个无耻之徒,当着圣上的面还敢狡辩,启奏圣上,臣参奏之事,并非是陆璟在翰林院中的所做所为,而是其在扬州青蔺书院时便做下的恶行。”
听到青蔺书院四个字,陆璟心中越发肯定,应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对付自己,于是出言相激道“不知这位御史如何称呼,在下与你素未相识,实不知你无中生有,恶意中伤在下,是何险恶用心。”
“你若有证据,尽管拿出便是,何必在此徒费口舌,耽误圣上与诸位大人商讨国家大事的时间!”
“哼,本官唐泽中,你虽与你素不相识,但你罪大恶极,本官身为御史,身为读书人,自然有责任,为士林清除败类,你也不必出言相激,本官自会拿出证据。”唐泽中冷笑道。
随后从怀中取出五六本书册,上呈元雍帝道“回皇上,这些书籍便是证据!”
元雍帝让人将书册取上来,随意翻开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便拿出其中一本让人递给陆璟。
陆璟面色不变的接过书册,只翻了几页,便认出这套四书出自青蔺书院,书中虽无任何注释,但通篇加了标点断句,而这些标点符号正是出于自己之手。
自五岁开始学习古文时,因不习惯通篇无标点,陆璟便养成随手加标点断句的习惯。
后来进入青蔺书院,郭显之偶然间见到陆璟的书册,对其上的标点符号很是好奇。
陆璟便将标点符号的用处,以及他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