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明显非幸事,朕自焦虑无解,没想到你家刘东横空出世,假太子之名,丰渥其宴,更是一举博得了那帖木儿公主的青睐,若良缘真成,大明与那撒马尔罕王朝自然也就亲近了,纵使朕不授金册不出兵相援,他们也必更欢喜,且如此一来,那呼兰珊皇室就算有不满,也无法攻讦大明,朕也就可从在万里之外的烂泥潭里全身而退了。“
朱见潾也笑着帮腔“皇上所言极是,刘健呐,你这一个儿子,实抵大明五万精兵啊!如此幸事喜事,你该高兴才对嘛!而且那公主长得也着实绝色,你这公公当得可不要太舒服了哦!”
刘健无奈地望了他一眼“王爷就别取笑在下了,依在下看来,王爷世子更适合做公主的驸马才是。”
朱见潾哈哈大笑,露出一副嫉妒而无奈的神色,双手一摊“嘿!本王倒是也想啊,奈何公主瞧不上本王那个呆头呆脑的儿子啊!奈何?”
刘健没再理他,而是对朱见深很是慎重地说道“皇上,刘东年幼无知,不知这外番礼仪,所作所为甚是荒唐,微臣……”
朱见深把手一挥“朕知道你的意思,但这话你不应该对朕说,要说你去找那公主说去,反正按她的意思,这喝了交杯酒,就是她的男人了,朕虽贵为天子,却不是月老,没拆散姻缘的权力。”
见朱见深都已经赞同了此事,刘健就算有一万个理由来反对,自然也无济于事,只得点了点头,坐了回去,却如坐针毡。
一直未吭声的礼部尚书刘岌安慰道“刘大人,说到礼仪,其实贵公子是完全有资格做帖木儿国驸马的,因为皇上方才讲过,刘东乃是淑妃之义子,亦是太后首肯之义孙,自然也就是皇上之义子,以此身份迎娶公主,自无嫌隙,虽说刘东才十岁,但那公主也说了,可以等他到十四岁再完婚不迟,这于情于理都是说得通的。”
那新晋太常丞李孜省是近来深受朱见深器重的红人,也出声道“刘大人不妨把贵公子的生辰告诉在下,在下把他与公主的生辰八字合一合,若不出所料的话,两人定是天作良缘,尽显祥瑞。”
当着皇上的面都扯什么算命方术,刘健自是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礼貌地揖手道“既如此,就有劳李大人了。”
李孜省却大大咧咧道“不客气,此乃大明幸事,亦是皇上之幸事,李某不才,唯有锦上添花而已。”
朱见潾自是瞧得明白,也对朱见深居然会宠信这样的人感到无奈,叹了口气岔开话题”皇上,臣还有一事要报请皇上。“
“说吧,什么事?”朱见深今天似乎气色格外好,脸颊都是红的,说起话来也格外中气十足,就连之前有些许口吃的毛病也不见了,话说得干脆利落而顺畅。
”是这样的,臣呆在京城多年,有点闷了,想等开春之后出去走走,素闻苏州府风景如画,早就想去那里看看,所以想先向皇上报备一下。“
朱见深笑道“皇弟若有此雅兴,为兄岂能不准?这样吧,此行就权当你替朕出巡,当然,万不能扰民,务必在游赏之余,多替朕体察一下民情吏风,经你之眼,自然要比吏部那些报呈要实际得多。”
朱见潾赶紧跪拜叩首“谢皇上恩准,臣自必低调出游,多访民俗民风,回京后自要给皇上和太后讲讲所见所闻,以慰圣心。”
朱见潾之所以要去苏州府,自然不是为了去游山玩水。
作为大明的亲王,他也一直关注着大明的一切,只是忌于自己的身份,不能大展拳脚而已,直听得朱祐樬告诉自己吴县出了一个恶霸马瘤子,他觉得这倒是一个让自己有所施展的好机会,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这马瘤子的背后,存在着一股庞大的势力,盘根错节,若直接报呈吏部,恐怕倒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逃之夭夭,若非真有权势之人直接出手,实难成事。
正在这时,吏部尚书尹旻和户部尚书杨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