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被几个妇人拉到一边,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挣扎哭嚎着,她此时妆发凌乱,双眼赤红,额头上血迹斑斑,当真比那厉鬼还要狰狞。
“里正为奴家做主啊!这外乡女人仗势欺人,要杀了奴家啊!”
“求里正救救奴家吧!奴家不想死啊!”
“大人!大人救命啊!外乡人又来欺负咱们南海镇人了!”
“里正要为大家主持公道啊!”
歇斯底里的哭喊声直刺耳膜,包厢里的众人无不是神色难耐的紧皱眉头。
澹台缘浅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霎时间,厚重的桌面轰然碎裂,连同那满桌的碗碟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
凤娘神色惊恐的躲到几个妇人身后,虚软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当真是不将本夫人放在眼里啊。”澹台缘浅凤眸微眯,眸光冷厉的望向齐言。“光天化日之下,目无法纪,颠倒黑白,公然陷害外来旅人。究竟是他们不听教化,还是你这父母官枉顾律法?”
齐言被这威严的气势惊得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便躬下了脊背。“敢问敢问这位夫人,我南海镇的乡亲们因何冒犯了您?”
“哼!这刁钻的绣娘出言侮辱我家弟弟,却拒不认错,反倒是招来一众乡民要将本夫人乱棍赶出镇子。里正是不是该给本夫人一个说法?我竟不知,南朝境内还有正等不讲道理的地方。”
齐言闻言,立时转头看向躲在众人身后的凤娘,晒得黝黑的面上满是恼恨。
“又是你这刁蛮的妇人,本官便早该将你下了大狱!还有你们!”
齐言手指颤抖的指向一众乡民。“本官早与你们说过,莫要被这妇人三言两语的便蛊惑了!她是个什么性子,你们心中还不明了吗?整日的招惹是非,嘴里可曾有一句实话?你们啊!当真是要气死本官了!!”
乡民们见他一副要被气得晕厥的模样,急忙俯身叩首。
“里正莫要生气!我等皆是被凤娘蒙蔽了,还道是这位夫人故意来寻我们的麻烦。”
“是啊!待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等可就再未有丝毫无理的举动了啊!”
“这次,里正定要严惩凤娘,她几次三番的挑起事端,却让乡亲们跟着作恶,她就是个祸害!”
“赶走这祸害!我们南海镇绝不能留下这狐狸精!”
“早就不该让她在咱们镇子落户,赶走这祸害!赶走她!!”
“赶走她!”
“赶走狐狸精!”
凤娘摊到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留下,她眸光慌乱的在一众乡民们之中寻找。
“来福哥哥!大山哥!强子哥!石头哥!你们为凤娘说句话啊!凤娘知错了,当真知错了!求你们莫要敢凤娘走啊!呜呜”
“闭嘴!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休要来攀扯我家男人!!”
“呸!朝三暮四,好不要脸!”
“你你莫要胡说!我与你只说过几句闲话,何时成了你的哥哥?”
“满嘴胡话!我一个有家室的男子,岂会与你这风尘女子来往?”
“凤娘啊!不是我来福狠心,要怪便只能怪你没个分寸,胡乱招惹往来的客商。”
冲耳的指责叱骂好似一支支利剑刺得凤娘遍体鳞伤,她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神色鄙夷的看着众人。
“哈哈哈当真是笑话!哈哈你!你们!当初伙同我敲诈商客的银子时,怎的不说我是狐狸精?哈哈哈狐狸精!若没有我这狐狸精勾了那些个男人的魂儿,他们会乖乖将银钱留下?哈哈笑话!当真是笑话!”
凤娘挣扎着站起身来,阴狠的目光从一众乡民面上扫过。“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凤娘以性命起誓,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澹台缘浅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