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跌下去。俺们肯定会要损失不少。”
“也是这个理,这样吧。”张太后想了想,转过头吩咐”王公公,待会你给我这俩兄弟一人五百银元,算是补偿他们的。那些苏木、胡椒你们就暂时不要出售。”
“老奴遵旨。”王玉恭敬地答道,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多谢大姐赏赐。”
张鹤龄兄弟俩顿时喜笑颜开。恰好这时,晴儿进来为太后盛饭,张鹤龄见了她,顿时咦了一声,说道“这不是晴丫头吗?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都快认不出来了!怎么,当了五品女官,见了老主子,也不打声招呼。”
“晴儿见过寿宁侯、建昌伯。”晴儿行了一个万福。
张鹤龄嘻笑道“嘻嘻,晴儿啊,要不是你当初死心眼,死活要进宫,爷才舍不得放你走。你瞧瞧,如果成了本侯的如夫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哪用的在这里伺候人。”
王玉听到张鹤龄的话,瞥了一眼晴儿,若有所思。
……
就在这天中午,司礼监公事房里,刘瑾和谷大用正在商量事情。这时一个小宦官入内报告“禀公公,顾大人求见。”
“谁?”刘瑾问。
“新任户部尚书顾佐。”
“此人见我,有何话说?”刘瑾寻思着。
“刘哥见还是不见?”谷大用见他沉默不语,便问。
“见!”刘瑾决定。
“那我先走了,”谷大用起身欲走,说,“刘哥要怎样筹备内事厂,再告我知。”
“莫走。”刘瑾拉住他,“跟我一起听听,这个顾佐要说些什么,说不定与他的前任有些干系。”
顾佐由小宦官引进,拱手屈声向刘瑾行了个礼。谷大用相识,也是一揖。
“你等大臣好不知礼数。”谷大用有些不高兴地说,“难道见诸阁老,也是这般倨傲?”
“不错。”顾佐答道,“某即使见首辅西涯先生,也是一揖之外,再不多礼。”
刘瑾连忙打圆场,客气说“谷太监好说笑,顾大人别往心里去。顾尚书一揖,即使我也消受不了,遑论多礼。来人,看座。”
“谢刘公公。”顾佐再次拱手一揖。
刘瑾接着说“顾大人大中午过来,不知有何见教呀?”
”正是有一件事,要向刘公公请教。”顾佐不卑不亢,拱拱手问道,“请问刘公公,大明立国百余年来,可有内官直接跑到户部,要求张贴告示的先例?”
“此乃何意?”刘瑾有些莫名其妙。
顾佐问“刘公公不明?”
“确实不知。”刘瑾摇头。
顾佐转头看向谷大用,问“谷公公也不知道。”
“有话就直说,别绕来绕去,我总会知道?”谷大用没好气的说道。
顾佐暗自松了一口气刘瑾、谷大用都不知道,这事情就好办多了,看来自己冒险来司礼秉笔,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事情是这样的,御马监的太监王琇在御马监建成新宅,为了讨好朱厚照,得到重用。他买通了朱厚照身边的贴身太监,将皇帝引到新建的房子那里。皇帝就问他,御马监哪来许多钱建屋?王琇说,是揽纳户奉送的。
所谓揽纳户者,就是包纳钱粮的人户,这些人替官府征收钱粮,纳应征钱粮于官府。所征钱粮与所纳钱粮的差额,为揽纳户所得。王锈向皇上献计,用揽纳户数人,专门包纳各仓银草,所得羡利,进入大内,由皇上指派用场。
朱厚照当时不置可否,王琇却对外声称皇帝已经准奏。他当即起草了告示,亲自送到户部,请户部出榜张贴。
知道这件事后,顾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奉旨包纳的榜文如何张贴?如果不予理会,恐怕王琇之辈必然责以抗旨不尊。
即使王琇不告刁状,径直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