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大小功勋皆得,一时间与陆歌并称伯仲、风头无两。后来因为一次处置下属时,下手过重,竟将人直接打死,落得心无慈悲之名;不久又因酗酒误了军机,被陈景重罚并调离了原驻军。辗转一番,倒是提前回了齐昌。
陆歇也提到他曾与陈景出征边关,该是此人没错。
“你!……瑞熙王且慢!”
陈煜听完心头郁结之前的话不过是个下马威,自己今日前来可不是真要送这尊佛离去的!只是陆歇听得谴责,不仅不上钩,还竟敢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见男子抬脚要走,陈煜半个身子都倾于马前,慌忙招手“瑞熙王且慢!”
“哦?”陆歇停住“陈煜兄还有什么指示?”
见陆歇回头,陈煜赶忙收回手脚,清清嗓子“是这样。这一国之事,岂是一己之力能成全的?瑞熙王此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上明以察微,宽以待人,断不会真将肱股之臣送去偏远之地。那都是气话,是气话!”
“气话?”陆歇似乎大为不解“那陈煜兄的意思是让陆歇快马前去西齐请罪?”
陈煜见陆歇摇摆不定不像是假,多半尚未得到确切消息,暂时松了口气“非也非也。瑞熙王怎么不明白,王上佯怒不过是给别有用心之人看罢。”
陆歇听完眼睛一亮“还请陈煜兄明示!”
“好说好说。”
至此,马上的人才算真正满意了。只见陈煜矫健跳下了马,轻理衣袖,才走到陆歇身边
“瑞熙王离京经年,不知陵邑曾生乱。印芍城守贪赃枉法,容贼人散布谣言,借亡魂之说装神弄鬼、迫害人命,敛收不义之财。这印芍城守曾跟在王上身边多年,兢兢业业,谁能料有了自己一亩三分地却乱了方寸、淫辟妄为?王上震怒不已,差在下擒斩此恶吏于城下。这事刚刚作罢,就传来奉器城破、北离四分五裂的消息。
“我西齐文明德政、四方合和,样样不同于北离。但于帝王之心毕竟有警醒之意。我与瑞熙王也是一同待在边关吃过苦的。咱们的情谊,岂是后来那些朝堂之辈比得上的?所以今日实话于王爷王上气恼、追责使臣不免有告诫众臣之意,并非当真责怪。还请瑞熙王能多多担待。”
“原来如此。”陆歇点点头,继而又马上摇头俯首“何谈担待之说?能为王上分忧,乃是陆歇大幸。不过,依陈煜兄之意,陆歇该当如何?”
“现在,瑞熙王若回璃王府,定需立刻面圣述职。于王上、于王爷你都是进退两难。若瑞熙王不嫌,不如到我府上一叙?也为你们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