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是谁,他与刚才这房间里的人关系匪浅。你来时到底看见什么没有?”
“来时已经空啦。”映辉朝残茶中添了些水,毫不在意这是别人用过的杯子。
“诸多问题并非武力可解。眼下鄢胥城毕竟有人主宰、有所管治,一旦城破,从前的壁垒倾颓,不过又是一场新割据的开始。这其中太多无辜之人。”郭莳槐说完看向同僚,认真道:“映辉,你愿不愿与我一起阻止攻城?”
“笑话!此事与我何干?!”映辉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镖局大了,我等只是负责运输。其它人是什么鸟、播什么种,我管不着!你别是梦做多了,还真想仿什么上古秘侍团队作战吧?就算你想当英雄,我也不是你的队友。”
“前辈说,他们以一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相逼,迫使对方进攻!镖局不在乎鄢胥、建褚或是北离,也不在乎这里的任何人,更不会在乎你我!总有一天,当我们再无利用价值,也会被舍弃。”
“这有什么不妥吗?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你没做过这样的事吗?郭莳槐,你不会在跟我讲善心、讲仁义、讲底线吧?你一个连爹妈都能弃之不顾的人,还真想拯救苍生啊?”映辉笑了起来,又喝了一口茶:“什么时候想好了要离开,叫我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映辉,听说你早就不想活了,是镖局救了你又威胁你,许你尽忠而死,却不能自行撒手人世。”
“呵,你才听说?”
“反正我们的手也不干净,要不然以你的命,换几条干净的命吧?”
映辉抬起头,郭莳槐变回了平日里自己熟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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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谬走出来的时候,七魂六魄都留在了大墓当中。他看不见自己失神的样子,只觉得思绪飞转,全然停留在理解卷集上的内容。
直到黑湖旁的打斗声,将他拉回现实。
“……姑母?!姑母住手!”
天地昏暗,月光早已不见。黑湖隐隐风起,有大作之势。若现在不避,等飞沙走石之时,摧折万物,难说再有刚才两人来时好运。
秦苍始终没有用出致命的毒,眼见就要抵挡不住。崔谬情急之下以弩阻挡,弩弓裂成两段。
“谬儿让开。你不知道她是谁!”魄姑说完,转向秦苍:“我一直以为她的确非凡:被我伤得那么重,却还是有本事活下来了!现在看来,这件事该从长计议。”
“前辈若知晓什么不妨直说!也算让秦苍死个明白!”
“你猜不到吗?”
“我已向前辈昭示了自己全部打算!就连,就连我……前辈知晓,想要换他回来,需要‘一命抵一命’!前辈为何不暂时留我性命,让我倒时再死得其所?!”
秦苍的确换了新的衣裤,可是现在浅色的布料上已经血口密布!整个人浸在血泊中,任谁看也有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真挚。
“你已经多活了这么久,还不满足?可见人心是个无底洞。”魄姑并没有对这个后辈心泛怜悯,看向秦苍时,像是看着一种不得不除的祸害:“一辈子长,等你有了新的眷恋,恐怕就不会这么执着想要换回他了。到那时,即使是天华胄也难说能不能捆住你。”
魄姑说罢再次动手。蝎尾荆鞭直向秦苍击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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