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义也是真无奈,他没有办法,薛老昐他可得罪不起,要是得罪了他明年春天他上那去打工赚钱哪。
“唉,自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忍住痛把小公牛卖了,还给老昐的钱。”
陈三爷很高兴,非然多出了一百元,比竟买到了心仪的小公牛,他对礼义说“拿上钱,去医院接瑞荣回来,不管咋说,瑞荣她是咱陈家人,让人家韩木匠拿钱不合适。
再说了,你看看,你农家里没有瑞荣还真是不中,要是有瑞荣在,这老母羊能死,给我切两斤肉,回去让你奶给炖碗汤喝。”
“对,礼义呀,你三爷可真是帮了你的大忙,快给他切个羊腿去。”
陈张氏心里高兴,今天可是不错,不光有肉吃,还有钱花,等下娘家兄弟来了,待客的问题解决了。
这陈张氏娘家姓张,是张庙岗的人,娘家父亲是个老秀才,一辈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指望教几个蒙童赚钱养家。
常间老婆也做些缝缝补补手工过日子,那一年,天灾不断,地里没收成,眼看着要饿死。
前村莫家楼的莫大郎找到他,说想租他媳妇回去生外娃,情愿给他十几担的粮食,还有几亩地,那莫大郎上个赌鬼,又爱耍个酒疯,原本家里有点金银,可是天长是久,花了个干净,连取媳妇的钱都没有。
后来实在混不下去,就去外面跑码头,还别说这一来二去,他竟是发了家,手里积赞了一些钱,可是名声坏了,始综也没能讨到老婆。
他却还有一点心思,常常见到张秀才的老婆,喜欢她生得好皮囊。
如今听说张家穷得揭不开锅,就去跟张秀才说,自己愿意租他老婆。
这也算是急难时帮了张秀才一把,从那以后,陈纸氏的娘亲去了了以后,爷俩个相依为命,免强过日子。
可是因为这件事张秀才被人捣断了脊梁筋,他终于受不上别人的议论,一根绳子吊死在了院子里。
那时候,陈大家儒的爹爹,是陈家庄上的富户,看着张秀才实在可怜,就出钱把他给埋了,撇下的小姑娘,看着也实在是可怜,就让她到自己家做了童养媳。
那些年,陈张氏受老鼻子的罪了,陈大儒的父亲娶一妻二妾,陈大儒的母亲又是他爹爹最小的一个老婆。
因此很是受大老婆的气,可她也只能吞声忍气,就是这样仍然逃不过大老婆的毒手。
到底是把她卖了才算吧手,而陈张氏也是在那个时候进了陈家的门,算是陈大儒的童养媳,照顾陈大儒的生活。
而她娘在莫家生了一个孩子后,被莫家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以至到了后来,莫家得知张秀才没了这才允许她走出家门。
一转眼间过了十几年,当再次见到他娘的时候,陈张氏已经嫁做了人妇。
而她娘却是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要饭要到她的门上,母女们这才想见。
说起了以往事,陈张氏的娘两眼泪汪汪向她诉说了一切。
原来,她到莫家的七八年,给莫大郎生了三四个孩子,都没有养活下来,独是头生的这个小孩子活了下来,莫大郎也因为赌博被人打死,追债的收了莫家的房子地,把她们娘俩扫地出门。
实在是没有什么活路,他们只好沿街要饭,回到了张庙岗,可是张氏宗族的人却不肯想认,更不承认他们是张家的根。
陈张氏一听,当时就是大怒那时候陈家是这远近有名的户家,陈家的丫头也比一般家的小姐待遇高,在外人的眼里,谁个敢惹。
更何况陈张氏这个性,完全得了她婆婆的真传。
当下就回到张庙岗,指着张家人骂了一通,把父亲当年留下的房子从族人手里要了回来。
让母亲和弟弟居住,后来她隔三差五,给母亲和弟弟带些吃的用的。
而她的兄弟,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