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后,这一路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为了一己私利,不顾道德和法律伤害他人,我又觉得我爹对我已经足够足够好了。”
“我可以一个人独住,不必在仆从面前伪装自己;我也可以着男装,不好好吃饭,念书马马虎虎,这些他都不计较。就算生起气来也从没动手打过我,最多罚我去跪佛堂静思己过。”
“我一直以为靠着二叔护我,我爹才勉强容得下我。其实不是这样的,他本可以倚仗父亲的身份对我指手画脚大肆干涉,可是他从没有这么做过。”
“所以,就算他默许了我要嫁给九王爷,我也不恨他。”孟星澜终于回头看他,眼中哀切说道,“还有时间,我会尽力解决这件事。”
陆知辰问她“解决什么?不嫁给九王爷?”
“嗯!”孟星澜点头,“办法总比问题多,还有时间,我会想到办法的。我不能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害怕看见他。”
陆知辰心中一动,问道“你为什么怕他?”
“他做的事,说的话,我都不喜欢。”孟星澜又想起那只猫,皱着眉头说,“我看见他就知道自己要倒楣了,每次都很准,无一例外。”
“那你为什么害怕我?”陆知辰问她。
“我说过了,我怕你杀了我。”孟星澜左找右找,费力搬来一块石头,拿第三块狐皮裹好,扔下悬崖。然后坐回原位,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我也说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陆知辰再一次强调,孟星澜无所谓的表情让他心慌。
孟星澜又看向远方,只有这样她才能毫无顾忌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以前太天真,你第一次捏住我脖子的时候,我以为没人能单手就这样杀人,所以我一点也不慌。哈!是不是很可笑?”
第三块狐皮包着石块首先沉入海中不见。孟星澜点点头,确实是水的密度。
“直到你当着我的面,切瓜砍菜一般取了五条人命。在那时我才意识到,你真的可以杀我,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我。”
“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我猜测这不是你第一次杀人。”孟星澜轻轻叹口气,“你手上有人命,我害怕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你手上的人命,我不想死。”
“我怎么会杀你?绝不可能!”陆知辰觉得自己有理也讲不清,烦躁不已。
“你是个暴躁的人,又杀过人,难保哪日一怒之下……我就死了。我这么惜命,自然要离你远远的。”
陆知辰立刻反驳“我没有,我不是暴躁的人!”
孟星澜低着头笑了一声“呵!你曾经拽着我,把我扔在床上。还有一次拽着我的手腕拖进房间。你都忘记了?”
“我那是……我那是……”陆知辰冷汗流下来,他当然记得,跟孟星澜有关的事他一件也没忘。
第二块狐皮飘出去一段距离,被浪头压入水中。说明水下暗流涌动。
“所以我们分开回顺京罢。”孟星澜淡淡地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会叫洛家派侍卫送我回去,派十个八个的,总能平安到达。”
陆知辰眼中再无半点星光,满身冰冷,咬着牙问“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或者一掌把你打下悬崖?”
孟星澜摇晃着两条小腿,在空中一荡一荡,颇为自在地回答“不怕呀。今日之事,有两位人证。若我失踪,不管是自杀还是被杀,我爹定会将你家的镖局满门屠个干净。”
陆知辰无话可说,面前的女孩心狠起来算无遗策,他无计可施。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杀她!
“星澜,我说过了,我绝不伤害你,以后更不可能。”陆知辰几乎要哀求她心软一次。
“你瞧,这事就这么微妙。你无法证明以后绝不伤害我,直到伤害我的事情发生。”孟星澜有些同情地望着他,“这个理论只能用来证明伤害可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