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祖”泥像,用肩膀一顶,将它生生抬离了地面。
近处的人们见他如此神力,均皆骇然,而更多百姓被人头挡着看不仔细,忽见“乌头老祖”像突然动了起来,立即引发一阵巨大的骚动。
众人还在惊骇之中,只见南霁云双臂一用力,将那座沉重的泥像朝着华老虎坐的地方掷了过去,只不过华老虎距离南八足有两丈有余,那泥像也的确异常沉重,故此那座小山般的泥像飞到一半的距离便落了下来,“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轰隆”一声摔成几块!人们只觉脚下的大地都颤了一颤,再定睛观瞧时,只见那个“乌头老祖”的肚子都是麦秆黄泥,哪里还有半点神圣可言?
华老虎和他一班恶奴都已吓得面如土色,全都呆坐在原地,吓得浑身发颤……,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一幕震撼了,大家都揉着眼睛,小声地交头接耳着,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人群中一阵躁动的嗡嗡声。
……
偏偏就在此时,东南方向吹来一阵凉风……
躁动的人群霎时安静了!
……
“嗒”一声细微的清响,
“嗒……嗒……”又是几声同样细微的清响,
“嗒嗒嗒”……
“哗啦啦啦……”,
直到清凉的雨滴打到还在木然发愣的人们头上、身上,人们才缓过神来,只听人群中爆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欢呼“下雨啦!下雨啦!老天翁翁下雨啦!”
“乌头老祖不顶用……”
“是南八!是南八!南八求来的雨啊!”
“地里的庄稼有救啦!咱庄稼郎有救啦!老天翁翁啊……”
……
一场突如其来的好雨滋润着久旱的大地,田间求雨的百姓霎时间散的一干二净,早有人将筋疲力尽的南霁云送回家中休息,谁也不再去管那尊被摔成碎块的“乌头老祖”的泥像,一场大雨后,这尊邪神便化为地上的一摊带着颜色的烂泥……
王悔的尸身被重新装殓进棺材,临时停放在一个芦棚里,许多青壮自愿看守,老人们商量着等天一放晴就为王司马重修墓穴。
满脸黑气的华老虎垂头丧气的坐在家中的太师椅上,他处心积虑请了个手段高明的“金刀天师”刘志诚,谋算王家的土地田产,顺便收了那个如花似玉的霜儿做妾,结果莫名其妙的一阵急雨,将个如意算盘打个粉碎,眼见村民们在南八的鼓动下要寻自己的晦气,他慌不迭地在家仆们的保护下逃了回来,再寻那个道士刘志诚,却早已不知去向。
想了半天,他觉得新来的张县令跟自己不错,明天就去击鼓鸣冤,先去告发,先告刁民王氏、南八鼓动乡民聚众暴乱,打伤自己家奴,还意图伤人,再把扒王悔坟的罪过推到妖道刘志诚身上,反正自己自始至终并没有直接动手做什么,只不过是受了妖人蛊惑而已!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今天见到霜儿给南霁云喂水的一幕,心里竟然酸溜溜起来,淫邪地骂道“小娘皮,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手掌心。”
又是一夜好雨,旱情大解,田野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放晴,华老虎正欲找师爷来写诉状,只听大门口一阵撞门声,然后就是一阵喧闹。
他怒骂道“一大早就做什么死呢?快去看看,是谁在闹事,抓来只管打死!”
话音未落,只见厅门“咣当”的一声被人踹开,县尉雷万春带着一队府兵。不由分说,将锁链往华老虎脖上一锁,朗声说道“华南金,明府有请!跟我走吧。”
华府家中豢养的武师和家仆虽然人多,见县尉亲自带兵来拿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出头阻拦,雷万春押着惊魂不定的华南金并未返回县府,反而直奔王家村而来。
“华老虎被官府拿了!”
消息迅速被传播开来,几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