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看,这是猪鬃了啦。肉铺、屠户那里常见了啦!吾就用这个伺候伺候您老,还有个名字,叫‘神仙乐’!不过,一般人享受了‘神仙乐’,那话儿就废了啦!王将军怕是没有球蛋给我们当蹴鞠踢了。遗憾啊!遗憾!”
纵然王忠嗣如此英雄,见到这阵势也明白了几份,心中自也有些惊惧,脸上微微变色。
那吉温在旁边见了,忙又故意催道“老罗别磨蹭了,上吧!”
罗希奭口中仍然推辞,却捏起一根较粗的猪鬃,慢慢的伸向王忠嗣的下身。笑问道“那就挑根粗些的好了。王将军,吾看,侬还是招了吧!”
岂料王忠嗣“呸”的将一口带血的浓痰啐到他的脸上,骂道“老子大小两百余战,杀过的敌人不计其数,人身上的什么零碎没见过!……”他的话还没说完,罗希奭已经将一支猪鬃缓缓扎入了他的尿道。
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让王忠嗣浑身的肌肉一阵痉挛,绷得铁链“哗啦、哗啦”作响,震得那巨大的原木钉成的行刑架“咯吱、咯吱”直摇晃。他用力将撞向脑后的行刑柱,似乎要求个自我了断,但却被厚厚的草垫隔着,纵然脑后已然鲜血迸流,却也无法如愿。
“啊——”的一声野狼般的嚎叫,王忠嗣口沫横飞的嘴中含糊不清的骂道“好——球——攮——的!啊——!”
罗希奭手上稍微一停,他便又呼哧呼哧的喘息骂道
“好球攮的!再……再来!伺候……的……你爷……舒爽!啊——!”
罗希奭的额头冒出了一层亮晶晶的油汗,他的肥脸上再也挤不出一丝丝的笑意。吉温也是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滴滴哒哒顺着他的小三角脸淌了下来。他们在这间“公道司”里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王忠嗣终于昏死了过去……,他们把从《罗织经》上学来的看家本领一件件用了出来,却没有得到一句有用的话。
在这间“公道司”设立以来,这种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
当如天神般威武的哥舒翰身着绿袍金甲,骑着他的那匹高大的白色骆驼,在他衣甲鲜明的护卫队的簇拥下慢悠悠地抵达长安南门时候,虽然天色仍还算明亮但城门已经关闭。
他微微一笑,便令左车前去叫门。
当把守南门的门监尉得知新晋的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将军被他关在城外的时候,慌不迭的从城头上一溜小跑奔了下来,带着军士亲手打开了城门。
趾高气扬的哥舒翰看了看毕恭毕敬的门监尉,见他只有三十来岁年纪,心里有些失望,问道“不是说长安城门关闭后非紧急军情不得擅自开放吗?”
门监尉谄笑着答道“是有这规矩,但是将军来了,小吏随时开门。”
哥舒翰笑了笑,问道“为何!我也没说有什么紧急军情啊!”
门监尉当他嫌自己动作还是迟缓了而说的反话,便陪着笑道“将军的事,无论大小都是军情!这些年,咱们门上也都是这个规矩。”
哥舒翰问“你掌管这长安南门多久了?”
门监尉忙笑答道“小吏已经在这里五年了。”
“哦!”哥舒翰的语气在略显失望之余,还明显有些不甘心……
就在这时,又有人叫门。
守门士卒们似乎识得来人,不等门监尉下令便开了城门。
只见一骑快马从城门外窜入,一位军使身背一只插着三支白色羽翎的大竹篓,流星一般策马从哥舒翰和门监尉等身边窜过,那大竹篓还用红色彩绸扎着,分外显眼。
哥舒翰认得,这三支白羽是唐军十万火急军报的标志,心中一惊,忙问道“哪里又有战事了?”
那门监尉见他如此问,竟觉十分好笑,忙回道“将军有所不知,这是宫里派去岭南的“红尘使”,那大竹篓里盛的,都是咱圣人的贵妃娘子最爱吃的荔枝。这个季节每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