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当。”李伯升谦虚地说道,“大人不妨请青田刘先生询问二三,他曾经做过小官,懂得一些官场上的内幕。”
自从张士诚带兵北上,刘伯温和留在青田的义军继续发展教会。
自从海上霸主方国珍的弟弟方国瑛在青田病死,方国珍就亲自发动了数次对青田的进攻,被刘家家丁和赶来支援的张士诚部打退。
张士诚和刘伯温平日里也多书信往来,好几次的计谋都有刘伯温的智慧参杂于其中,两者的关系非但没有因为距离而淡化,反而更加紧密。
“如今算是碰到了真正的敌手,也该请刘先生出山了。”张士诚向门外喊道,“蓝玉,吩咐文书帮我起草一封信,请刘伯温先生来泰州一见。”
“得嘞!”
“五千弟兄在高邮受苦受累,咱们也不能闲着。”张士诚继而命令道,“命泰兴军全军整备,一个时辰后在泰州大东门集结!此外,淮安,宝应两地守军各抽调一半,叫常遇春和潘元明亲自领队,三路人马汇集于高邮城外!”
“是!”
夜晚,高邮城十里外。
三万元军同时扎营,绵延近五里地,声势浩大。
军营内没有随处可见的军妓,时时刻刻有人巡逻守卫,一片肃容。
这是察罕帖木儿和王保保的新军,元末罕见的一支像军队的元军。
中军大帐内,察罕帖木儿父子相对而坐。
“父亲,近日河南江北一带逆贼刘福通闹得愈加凶猛,为何俺们商丘守军还要抽调出来打苏北的张士诚?”年轻气盛的楞头小子王保保对这个问题疑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向父亲问个明白。
“小点声!”察罕帖木儿见四处无人,小声说道
“如今负责围剿河南红匪的乃是大贵族答失八都鲁,他可是当今圣上的红人,所以咱们不能,也不可能和他抢剿匪副元帅这样一个能捞到不少油水的官位。”
“可是……俺们不都是为皇上做事吗?父亲武艺高强,能征善战,应该您担任此职才对啊?”十五岁的王保保此时还是个未经世事的愣头青,傻乎乎地问道。
“好了!”察罕帖木儿换上了一副不悦的神色,“抓紧睡觉,以后少和别人谈论这个!”
“是……”失望的王保保带着疑惑离开了中军大营。
“唉——,若真像你说得那样,举世无双的恩相又怎会被罢免?”察罕帖木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夜,重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