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酒宴上来了不速之客(3 / 4)

人们都被烧死了。

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道长是……”

“那夜我是从中堂西侧圆形窗扇中爬出来的。”孙泰声音有些嘶哑,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陈观略一思忖,想到中堂东西墙上确实各有两面窗扇,还非常的高,于是不解地问道:“既然能逃,为何还要爬窗?中堂后面有门,前面就是中院,可轻松逃出大火啊。”

孙泰苦笑了一声,徐缓地道:“中院里有御林军严阵以待,通向后院的门则被钉死,无路可逃。”

陈观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身子抖了一下。

御林军?钉死中堂后门?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派胡言。

当年之事早有定论,长兄陈顾被宫中庸医开错了药,误认为已死,在灵堂的棺材里被烟火呛醒,由天师道众道长和母亲奋力营救,得以逃脱,其他人惨遭不幸,皆殒命大火之中。

虽然现在听起来比较离奇一些,但当时的皇帝陛下和太后,以及大娘、阿姐、二兄长都认可此事啊,这万万不会有假。

心道,你死活跟我有何关系。

碍着司马道子的面子,不好发作,敷衍地应付道:“哦……陈某当年之事不曾记得,孙道长大火中得以逃生,万幸,万幸。”

孙泰声音越发沉重,一字一顿地道:“御林军是毛安之所率,后门也是御林军钉死,他们之意图就是要烧死二夫人和我们天师道,而谋划之人正是尊兄——平北将军!”

陈观勃然变色,拍案而起,手指孙泰怒斥道:“妖道,一派胡言!当年海西公、太后早有决断,怎会有错?再若胡言,休怪陈某无礼!”

司马道子忙摆手示意陈观坐下,劝慰道:“应之啊,息怒,息怒,天师道如今在我大晋的声威日隆,信徒众多,连琅琊王氏,吴郡四族都皈依门下,孙道长怎会妄言?你若不信,权当笑谈,不必介意嘛。”

陈观冷哼一声,怒视着孙泰,一撩长袍后摆,愤愤地重新坐了回去。

他虽然嫉妒两位兄长,尤其是长兄陈望,执掌兖州,一方大员,手握雄兵,真是要人有人要枪有枪。

且娇妻美妾,儿女成群,如今是春风得意。

但陈观对长兄的人品却无半点质疑。

多年来,他对自己严加管教,逼迫自己读书上进,这也是为自己将来做打算。

当然,自己的弱点自己看得也很清楚,所以才党附了司马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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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爱慕虚荣,贪恋权柄,好大喜功,总想着超越兄长,总想着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而令所有家人们刮目相看。

自从国子学上学认识司马道子起,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太大了。

他处处受人尊敬,他有花不完的钱,他在大晋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所以,从小就立志,要做司马道子那样的人。

只听王国宝在旁郑重其事地插言道:“当年广陵公府失火,令堂当年惨遭不幸,我也有所耳闻,海西公和太后都说话了,也不敢再多想,只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一场大火烧死了这么多人,而平北将军却安然无恙逃出。”

“国宝兄,那是母亲和众位道长奋力营救,兄长才得以逃脱。”陈观辩解道。

王国宝看向陈观,唇角弯起,淡淡一笑道:“众位道长?呵呵,孙道长也是其中之一啊,他为何又是另一番说辞?值得商榷啊。”

陈观心里咯噔了一下,对啊,据兄长所言,既然母亲和众道长舍命救了他,但眼前这个孙泰为何……

只听王绪接着添油加醋地道:“按理说贵府之事我不该插言,但在下仰慕天师道法力无边,孙道长德高望重,教众加信徒达百万之众,他的话,想来不会有假。”

“海西公乃是戴罪之身,他当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