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源听到李廷谏说有了扳倒阉党的方法连忙问道:“曼青兄,有什么好的方法?”
李廷谏呵呵一笑说道“景轩公,不知御史之中可有阉党之人?”
“很多。”
“在这在这些人中,可有那种自以为是,心性凉薄之人。”
“嘶曼青兄的意思”
“阉党此时虽说人心惶惶,但由于魏忠贤多年的威势,阉党现在虽慌不乱。这就好比,一支军队在对敌之时,虽然每一名兵卒都很慌张,都想着逃命。可是带队的军将却凭着以前威势强行保持着队伍阵型不散。这时,无论是谁去冲击这个阵势,即使最后胜了,也必然会损失颇大。这也就是为什么不让景轩公此时上本的原因。同样这也是皇帝投鼠忌器的原因。可是,如果这时在那队伍之中,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转身逃跑了。而那名军将却显得无能为力的话,景轩公你猜那会是什么情形?”
“兵败如山倒!”
“没错。现在我们就是要找到那个第一个逃跑的人。”
“可是,怎么让那名军将管不住逃跑之人。”
“哈哈。那军将头上不是还有一名总兵官吗?这个总兵官不敢直接撤换军将是怕军将带领手下的士兵造反。可拦住军将不让他杀一两个逃兵,还是能做到吧。”
陆澄源在座位上紧皱着眉头,不停的思索着。半晌之后,陆澄源抬眼看着李廷谏说道“好。如果真能将那阉党扳倒,曼青兄居功至伟。”
李廷谏笑着摆摆手说道“景轩公过奖了。老朽只是一个被贬之人,如此大事还需景轩公主持啊。”
陆澄源也笑了两声,略一思索说道“御史台中倒真有一个合适之人。不过,我和那人平日并无接触,要贸然去找他,恐怕”
“不知景轩公说的是谁?”
“都察院副都御史杨所修。”
“哦?是他”
“曼青兄,知道这个人?”
“略有所闻。”李廷谏说完,垂下视线稍稍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景轩公可知这杨所修平时都爱些什么地方?”
“这请曼青兄稍待两日,我这就派人去打听。”
“好。”
位于京城东部的朋悦楼,在京城众多的酒楼食舍中并不太出名。不过,由于酒楼的老板和主厨都是地道的中州河南人,所以酒楼中除了一应京味菜肴之外,还有着不少地道河南地方风味。因此,在京的许多河南籍人员,便经常光顾这里,而原籍河南商城的都察院副都御史杨所修便也是这朋悦楼的常客。
不过,自打新皇登基时起,杨所修已经以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倒不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或是找到了另一家更好的去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的心中一直很不踏实,以至于无心饮食。
杨所修知道任何一个刚刚当政的新皇帝,不管他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在当政的最初这段时间中,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权利收拢到手中,这是一个颠簸不破的道理,是一个在几千年历史中不断被验证的道理。如果在这个时期,朝中留有上一朝遗下的权臣,那么除非皇帝或权臣中的一方甘愿放弃手中的权利,否则激烈的斗争便不可避免。
现在的大明就是这样,新皇登基,而朝中还有一个权势熏天的九千岁。
杨所修一直在紧盯着朝堂的变化,猜测着那斗争将在什么时候开始。果不其然,就在新皇崇祯登基不久,京城中便传出了九千岁被逼上本谢罪的传言,皇帝与九千岁魏忠贤的权利争斗似乎已经开始。这些天,杨所修一直都在全力的打探着任何的一点消息,不停地设想着,如何才能在这场争斗之中保全自己的权利和地位,甚至利用这次争斗按自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所以那段时间,杨所修茶不思饭不想,不长时间整个人竟然瘦了好几斤。而不久之前的另一条消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