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丝的燥热。靠坐在书案之后,看着摆在一旁那六只颜色各异的奏折盒子,崇祯不禁微微皱着眉头。他清楚的知道,那里便是这股烦躁的源头。
就在六色的盒子之中,白色的请安问候的折子和蓝色的弹劾奏折依然众多。不过这些折本崇祯一般都是不看的,白折由司礼监披红下发,蓝折则由司礼监根据被弹劾人的姓名存档归类。这几天真正让崇祯感到烦躁的则是黄色盒子中越来越多的报灾求赈的折本。
此时,崇祯元年刚刚开年几个月,北方各处已经连续上报了数份旱灾蝗灾的折子。崇祯虽然已经命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毕自严从户部拨款赈灾。但是,这些从户部出去的钱款到底多久才能到地方?到达地方之后还能很多少?这些被那些官员层层克扣之后的赈灾钱款到底能不能解百姓的燃眉之急?对于这些问题,崇祯心中并不是没有答案。从后的得来的记忆告诉他,从户部拨出去的钱款没出京城就会只剩少半,等到了地方再到饥民手中几乎所剩无几。而且这种情况与下拨银款的多少没有丝毫的关系,几十万两如此,一千万两也是如此。因为,这一套贪污分肥的做法已经成了大明的规则,所有人都知道,都在执行的规则。既是将现在所有的官员都拉出杀掉,换上来的依旧会执行这套规则。
崇祯有些烦躁站起身,在大殿之中来回的走着。他知道就在今年的年末,陕西白水县就会爆发饥民的起义。而这场起义将开启明末农民起义的序幕。
不知不觉间,崇祯已经站在乾清宫的殿门口。他抬起头看着没有一丝云气的天空。一个国家的新生,到底需要多少鲜血,多少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