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与高干刚走不久,韩馥就开口喊道:“来人。”
“喏。”
“召闵纯、沮授、李历以及耿武前来议事。”
“喏。”
等人来齐,韩馥直接开口:“方才荀谌受袁绍之命前来劝降与我,你们怎么看?”
沮授第一个发言:“冀州虽然狭小,能披甲上阵的有百万人,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个外来人和正处穷困的军队,仰我鼻息,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奶,立刻可以将其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送给他呢?”
韩馥脸上看不出喜怒:“你们呢?”
剩下几人连声道:“公与所言极是。”
“你们下去吧,某自有决断。”韩馥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韩馥知道,他们说的都没错,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关心韩馥的命运。
“到底还是关心冀州,从来无人关心某的死活。某子丧,冀州无兵可征,现在倒来个百万人?呵呵,百万人。哈哈哈,百万人可有一人真心向我?”
“如此也好,倒是与那董仲颖彻底的做个了结。”他并不想与董卓扯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此乃噬主之人,跟他扯上关系,将遗臭万年。
哪怕是董卓给了他冀州牧这个位置。
次日清晨,当荀谌二人再次造访州牧府的时候,荀谌敏锐的察觉到了韩馥心中摇摆更甚。
“是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他心中暗呼一声。
“州牧。”
“哦,友若来了?”
荀谌直入主题道:“州牧考虑的如何?”
“某州牧之位乃先帝授予,某实在不敢擅作主张。”
冀州牧这个位置,虽是董卓举荐,到底还是先帝点过头的。
“州牧请看,这是什么?”
荀谌从怀中拿出一物,此物方方正正,好似一枚信印。
韩馥定睛一看,惊呼道:“车骑将军印!”
“正是此物,乃灵帝赐予袁绍拨乱反正之用,只是灵帝驾崩,而少帝年幼,又被恶贼董卓所诛,这也就成了灵帝的遗志。”这话,荀谌说的声泪俱下。
这将军印,果然成为了压倒韩馥的最后一根稻草,荀谌的神情也让他感同身受:“既然灵帝有命,某自当遵从。”
天地君亲师!天地无言,君命不可违,这是韩馥一生坚守的信条。
“既然如此,州牧不妨命韩洪前往勃海郡将受印交于袁绍,以体现州牧投效之心。”
韩洪,如今是韩馥的唯一的血脉。
“友若所言极是!”
此前,韩馥对袁绍多有打压,确实应该派一个至亲之人前往冰释前嫌。
他自己不能走,袁绍继任之前,还需要他稳定冀州的形式,他的长子韩洪,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大事已定!
府外,高干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友若真乃神机妙算,某自愧不如。”
完成任务的荀谌也很开心:“雕虫小技尔,也就是对付韩馥这样愚忠之人,才能收到如此奇效。当然,关键还是元才你的这枚车骑将军令。”
这就是典型的商业互吹了。
高干闻言,解释道:“还是元图神机妙算,知道此令在那牵招手里,不然,谁会去碰那死人的晦气。”
原来,这车骑将军令,并非是先帝赐予,而是高干奉命逢纪之命,从牵招手里抢来的。
要说牵招的身份倒也简单,乃原车骑将军何苗长史乐隐的徒弟。
何苗死了,车骑将军令落入了乐隐手中,乐隐也死了,这枚将军令自然而然落在了牵招的手中。
要说牵招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冒着极大的风险收敛了师傅乐隐的尸体,一路送回冀州,好让师傅落叶归根。
当然,途中高干客串了一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