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命的架势,好像有些过了,做人做事,还是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嗯,这位大当家这样的心性,算了这两个字,最要不要从他这里说出去。
这篇文章,还是送到大爷那里,请大爷拿个主意最好。
顾瑾看完,沉着脸,出神良久,才吩咐潘定江,“这事儿,得好好议议。清风,去请潘相和伍相过来一趟。”
潘定江听顾瑾让人去请伍相和他父亲,一个怔神,犹豫了下,笑道:“李姑娘毕竟是位姑娘,心眼小点儿……”
“她可不小心眼。你记着,不要因为某位姑娘是位姑娘,某人是个女子,就心存轻视,女子的智慧见识,在男儿之上的,比比皆是。
听说你那个媳妇儿,就处处比你强?”顾瑾打断了潘定江的话,又带着几分玩笑,问了句。
潘定江顿时有些尴尬,“是。”
“我新得了饼好茶,你去撬开,等你父亲和伍相到了,给他们沏一碗尝尝。那边那根探花茶针,趁手好用。”顾瑾接着笑道。
潘定江唉了一声,想说什么,话没说出来,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退到茶桌旁,挽袖子撬茶。
伍相和潘相到的很快,潘定江沏了三碗茶,一一端给三人。
“拿给他们看看,你坐下,好好听听。”顾瑾笑着示意潘定江。
伍相和潘相一目十行看完,合上一份旌表两份文章,看向顾瑾。
“你们先说说。”顾瑾笑着示意两人,端起茶抿了口。
“这份旌表,距今将近百年,事易时移,如今早已不是百年前礼崩乐坏的时候。这样对比,不合适。”伍相一向有话直说。
“是啊,事异时移,法亦当移,太平时节,当重礼重法。”潘相表示赞成。
“齐梁之战,迫在眉睫,若是战起,两位以为,这一战,要战多久?”顾瑾放下杯子,看着两人问道。
“咱们人悍马壮,兵骑上胜过南梁,可梁地比咱们富庶太多,两相比较,算是旗鼓相当,真要战起,唉。”伍相叹了口气,“这事儿,我跟潘相,杜相议过,只怕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
“是啊。”潘相叹气点头。
“十年之内,能够初定天下,就是上天慈悲。”顾瑾神色黯然。
伍相沉默点头,潘相连声叹气。
十年,天下不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儿了。
“咱们人悍马壮,初一战起,必定是咱们占上风,攻入南梁之后,粮草补给,就需用大量民夫运送。
南梁那位太子,武家,南梁朝中诸臣,才干见识,不亚于咱们,咱们想要就地取粮,只怕极难,要做好长途补给的打算,要想到所需的民夫,从民间抽丁过多,田间耕种,诸般劳作上,男丁必定不足。
这些,咱们都要事先想到。”
“王爷所言极是,是我等思虑不周。”伍相诚心实意的认错。
要论思虑长远,他确实不如王爷,唉,王爷真是太可惜了。
“王爷的意思,这会儿,咱们就要把这女子也可养家糊口,撑家劳作的调子,先扬起来?”潘相立刻就进入了议题。
“嗯,承平日久,像罗令言这样,守礼拘泥之人,越来越多,这会儿,这样的守礼拘泥,于国不利。”顾瑾看向潘定江,“这事儿,如何循序渐进的做,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先和你父亲商量,再过来和我说一说。”
顾瑾又转向伍相,“政务上,也要照这个方向点一点,这上头,伍相公更擅长,请伍相多操些心。”
“王爷放心,等杜相回来,我再和他们两位好好议议。”伍相欠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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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李桑柔看着新闻朝报上那一排儿三篇文章,心情愉快。
傍晚,李桑柔和米瞎子坐在炒米巷廊下,喝着酒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