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微仰了头同她说话，她也半分不会越了去。

是个进退有度的丫头。

老夫人在一旁看着暗自频频点头，也不知道那些个传闻是谁传出来，想来……也是那对母女吧。

“去吧，御花园里已经备了点心，挑自己喜欢的多吃些。”皇后笑着将她拉近了些，附耳说道，“晚宴上虽说都是好吃的，但想来你是不能敞开了肚子吃的。”像是一个熟稔的长辈，带着促狭的笑意，传授一些人人都知道，却又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般。

言笙含笑应是，也不急着站起身子，任由皇后拉着她说话。因着这般俯着的工作，微敞的领口里露出红绳编织的平安结穗，在莹白的肌肤里有些显眼，皇后娘娘下意识看过去，眼神却微微一怔，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替言笙整理好领口，同一个寻常长辈般。

整理好领口，兀自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不远处候着的王若水招招手，说道，“若水丫头，我就将小笙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陪着。”

“娘娘放心。”王若水过来牵了言笙的手，笑道，“小笙是我的表妹，自然会护着的。”

“去吧。”皇后点点头，看着她俩手牵手出去，两小无猜的模样，笑着回头同老夫人说道，“这姑娘不日就要进言王府了吧，如此感情好，以后倒是可以照应着。”

“是。是十三殿下牵的线。”

“哈哈，十三倒是做起了媒婆。”皇后哈哈笑着，很是嫌弃的模样，言语间却是带着明显的喜欢，“这小子，同言王府的关系倒是好，前阵子陛下还埋怨他，回了城竟然也不知道来拜见一下自个儿的爹，却巴巴直接去了言王府蹭饭吃。”

“十三殿下同言三爷打小关系就好。”老夫人规规矩矩回答道，笑意却清浅了几分，说道言王府，总是有些膈应的。

“可不，从小就这样，干什么坏事都少不了对方一份。”皇后笑嘻嘻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对着一圈夫人说道，“十三小时候啊，可皮了，每天不干点坏事儿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