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又有特使来报“少使大人,地宫发现了十三具骸骨,初步判断,皆是十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少女,还有一具刚刚埋进去的,应该刚死不久,窒息死亡。”
楚白脸色难看,威严道“将秦楼大小管事全部押回皇城司监牢,其余人等不得离开秦楼半步。钱海,你留下善后,将地牢里的姑娘们都带出来,好生安置,明日提审。”
钱海抱拳“是。”
他毕竟是男子,地宫里的受害者们又大多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衣不蔽体的实在是不成样子,转身便去秦楼,找了几个秦楼的姑娘,让她们把自己的衣裳拿出来给这些姑娘们穿。
姑娘们许久未见过外面的世界,一时间更是喜极而泣,哭成一团,秦楼的姑娘们虽说与她们有这天壤之别,但眼中都带了几分不忍。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也同样是身陷囹圄之人,不过比她们更好些罢了。
“姑娘们,别怕,我带你们去洗一洗。”
皇城司监牢。
老鸨子被两个特使押着进了皇城司的监牢,她从未进过这里,但是也听说过皇城司,这里的地牢被称之为死地,基本上竖着进来的就没有哪个能全须全尾的出去。
地牢潮湿阴暗,油灯明明灭灭照着她脚下的路,路上有一道道被拖过的痕迹,痕迹已经干了,但依稀能感觉出来那是血,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推,她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房间的墙上层层叠叠星星点点的布满了各种血迹溅痕,墙上挂着传闻中一百零八种刑具,满满当当地挂了整面墙。
年轻的男子一身红色蟒服,威严地坐在那面刑具面前,宛若地狱的阎罗,老鸨子当场就吓傻了,扑通跪地“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饶了我吧。”
楚白漆黑的眸子在暗夜里像草原上的独狼,闪着凶狠的光“我都还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绑上。”
两个特使二话不说就把老鸨子拖到墙边的刑架上绑好,拍拍手,立刻有人提了两大桶水过来,一桶还在袅袅冒着热气。
“秦楼背后的主人是谁?”幽冷的审问声霎时响起。
老鸨子咽了咽口水,眼中流露出未知的恐惧,但还是答“是秦老板,户部有登记在册的。”
楚白冷睨了老鸨子一眼,眼神寒凉如刀,带着让人胆寒的狠意“你没有说实话,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老鸨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黑衣特使上前,手里拿着大剪刀,老鸨子吓得哇哇大叫,涕泗横流,只听得‘咔嚓咔嚓’之声响起,两个特使竟然将她的衣衫剪了个干净,一阵凉意袭来,老鸨子虽说是四十多岁的人,什么场面的都见过,但是脸上还是羞愧难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剪衣服的特使面无表情地放下剪子,提起旁边的冷水兜头浇了下去,老鸨子冷得一个激灵,顿时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出了,寒冬腊月的天,本就是极寒,没有衣物御寒,已是难以忍受的寒冷,再兜头一盆刺骨的凉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偏生他们还不肯停,拿出两把大蒲扇使劲地扇。
那风冷得刺骨,像刀扎似的,老鸨子冷得浑身颤抖,抖如筛糠,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她羞愤欲死,张嘴就要咬舌自尽,耳边却听到那恶魔般的嗓音徐徐响起“咬舌是不会死的,皇城司有最好的大夫,我们会救活你,这一百零八般刑罚,你还一样都都没有试过,这不过是刚想出来的新花样,叫冰火两重天,凑巧,让你给赶上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凉,仿佛说着呀,这么巧,恰好赶上饭点了。
冰火两重天,顾名思义,让你感受到那极寒刺骨的冷,冷到你舌头打结,手指结冰,再一桶滚烫的开水兜头浇下,保管让你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