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光是为了本宫,也是为了给母后出出气,这么多年来,辰妃得宠给母妃添了那么多堵,也是时候报应在她儿子身上了。”
安姑姑听了太子的话,一点也不高兴,太子身为国之储君,一天到晚思虑的不是如何治国,如果读书,不是江山社稷,竟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怪皇后娘娘整日愁眉苦脸。
“太子,您是储君,一天到晚怎能思虑这些东西,您应该多读书,多跟太傅学习治国之策,薛家公子是个有学问有能力的,您怎能每日带着他饮酒作乐,不思进取,如今二皇子即将回齐国皇都,对皇位更是虎视眈眈,您竟然半点也不上心。”
薛明堂听出安姑姑话里的怪罪之意,立刻请罪“是明堂没有尽到劝诫太子之责,明堂愿意领罚。”
安姑姑自然不会罚他,毕竟是右相家的公子“公子言重了,此事自有右相定夺,老奴只是奴婢,自然是罚不得公子,只是殿下成日饮酒作乐,明堂公子整日跟在殿下身边,未尽劝诫之责,老奴也自会禀明皇后娘娘。”
薛明堂并非没有劝诫,但是太子殿下非但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他也是无可奈何,虽然委屈,但是他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道“姑姑教训得是,明堂回去自行领罚,下次一定会极力劝诫太子。”
太子见明堂也被安姑姑训斥了,不敢吭一声,只能站在一旁不说话,但是安姑姑并没有因为他乖巧便不骂他“太子殿下,今日之事,老奴会如实禀报娘娘,但娘娘另有要事必须要马上见您,还请殿下跟老奴进宫。”
进宫?
看安姑姑这架势,应该是非去不可了,他闻着自己的满身酒气,还是决定去换一身衣裳“那姑姑稍候,本宫去换一套衣裳再随姑姑进宫。”
身为太子,自然不能仪容不整,安姑姑自然也不会拦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太子十分忐忑,换了衣服便跟着安姑姑进宫,马车行驶得飞快,除了在宫门停了一下,便直接进了景仁宫,太子一路上都想要从安姑姑嘴里套出话来,但是安姑姑就是不说,急得他满头大汗。
母后偏爱深色,不爱金银俗气之物,偌大个景仁宫布置得有些压抑,连珠帘都是暗黑之色,珠帘之后,一声酒红色宫装的皇后娘娘半倚在软塌之上,手边放着一杯热茶,还在袅袅冒着热气,太子殿下赶紧跪在珠帘之后请安“儿臣见过母后。”
‘咔嚓’一声,那杯滚烫的热茶便直接砸在太子身边,太子吓了一跳,不知道母后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赶紧伏在地上“母后,不知道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惹得母后这般生气,母后罚儿臣便是,可别气坏了身子。”
秦皇后气得脸色铁青“你还有脸问,本宫这些是如何精心教养你,请了那么多人来教你学问,为何你就这事这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此这般不争气,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却办不成一件事情。”
母后平日里也骂他,但顶多说他不思进取,但从未骂得这般难听,想到是气得不轻,可是她老人家再生气,他还是不知道她老人家究竟在气什么。
“母后,儿臣实在不知道儿臣做错了什么惹得母后如此生气,还请母后明示。”
秦皇后恨铁不成钢,坐直了身子,指着他的弯曲的背脊骂道“你给我直起腰来,你是太子,是储君,有点骨气,有点志气,这般唯唯诺诺像什么样。”
太子从小养成的性子,看见自己惧怕的人,便下意识会害怕,会跪下不敢看她们的眼睛,更何况是母后,往日积威叫他根本不敢跟母后叫板,闻言赶紧直起身子。
“你是不是派人去刺杀萧楚白?”秦皇后看他端端正正的跪着,这才发问。
太子吓得一哆嗦,没想到此事竟然还是被母后知晓了,方才在太子府,明堂已经告知过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