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他信誓旦旦的说万无一失,但是母后却如此气急败坏地召他入宫,只怕此事他办得确实不妥当,但是还是不知道哪里不妥当,只能乖乖答“是,儿臣见母后如此忧心,十分忌惮,想着不如直接在路上杀了他,一劳永逸,以绝后顾之忧。”
秦皇后气得又要拿东西砸人,安姑姑立刻上前劝住了“皇后娘娘息怒,您便是再生气,此事已经发生了,还是想办法解决为上策。”
秦皇后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但是心里却气得不轻,她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笨儿子,读书不行,治国不行,连讨好他父皇做个乖儿子都不行,但凡她有别的选择,也不会一直盯着他。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管他如何不争气,如何烂泥扶不上墙,也没有退路了。
“你可知错在何处?”皇后沉声问,声音发紧。
太子摇头,既然老二对他来说是威胁,那就杀了便是,母后对其他皇弟都是这么做的,为何他学着母后刺杀老二,就错了?
“儿臣愚钝,请母后明示。”
皇后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她觉得有些头疼,揉着眉心,举手示意安姑姑告诉他究竟错在哪里,安姑姑立刻上前一步,沉声道“殿下之错有三,一,时机不对;如今整个皇都,只有殿下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成年皇子,二皇子刚刚回国,便在路上遭遇刺杀,得利之人会是谁,主谋之人会是谁,不光陛下,满朝文武都能想到;二,用人不对;殿下不该动用身边的死士,便是杀人,也应该借刀杀人,可利用山贼,也可利用梦贵妃的敌人,当年吏部侍郎因为宴会之上多看了梦贵妃一眼,便被皇上寻了个由头全家贬黜出京,结果父母皆死在了路上,他现下住在沧州,冒他之名倒也说得过去;三,也是最错的一点,不该隐瞒娘娘,若是殿下提前告知娘娘您的打算,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境地?沧州有人传信,二皇子的大部队已经路过沧州,不日就能回皇都,据说他的车队里,还押送着一群刺杀他的杀手,不出意外,这些人正是殿下派出去的死士。”
太子殿下听完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季阔的武功不可能那么轻易被人抓住,更何况这次派出去的都是死士里面的精英,怎么可能被抓住,他们是死士,便是被抓住也不会苟活于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束手就擒?这不可能。”
太子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派出去的人竟然会被老二抓住,而且还活生生的被押送回皇都,这些人要是全部回皇都,到时候老二再在父皇面前告他一状,谋害皇子刺杀亲弟这样的罪名落下来,只怕父皇会顺势革了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膝行上前,抓着秦皇后的裙角哭“母后,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再也不敢了,您救救儿臣,救救儿臣吧!”
“堂堂男子汉,一国储君,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秦皇后从太子手中抽回自己的裙角,她最是痛恨太子这般懦弱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她秦家的血脉,也不像皇帝,所以皇帝才会这般不喜他。
皇帝一共八个儿子,个个人中龙凤,三皇子萧策自不必说,四皇子萧远也是文采斐然,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虽然夭折,但也早早就显示了聪明劲,除了八皇子尚且愚钝些,虽然说话早,但是文不成武不就,倒让她不那么怀疑太子这般无用是因为她秦家的血脉。
太子顿时不敢哭了,只是看着母后身边的安姑姑,祈求安姑姑能帮他求求情,安姑姑沉着脸看着他,终是叹口气,道“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后果严重,陛下绝不会轻轻放过,肯定会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太子殿下您付不起。您是皇后娘娘儿子,娘娘自然不会不管,但是您若是再这般一意孤行,皇后娘娘能保全您这一次,不能保全您第二次,这段时间,还请殿下好好跟着太傅学习治国之策,不要再纵情声色,您府上的那些女子,还请您回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