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连贵简单交待了十文饭馆的一些事务,介绍了一些分管各处的管事,苏木槿回了后院。
正瞧见沈婉姝挽着火红的长鞭气势汹汹的准备往外冲,“小月月,你别拽我,我非要撕烂那婆娘的嘴巴不可!当我们沈家是好欺负的!棉姐儿,我去给你三姐出气,你快松手……”
安泠月一头的汗,与棉姐儿一人拽胳膊,一人抱大腿,拖着沈婉姝。
苏木槿心底那点郁结瞬间烟消云散,笑眯眯的凑过去,“这是怎么了?”
棉姐儿最先跑过去,一把抱住苏木槿的腿,“三姐!表姐打大姑,出气!”
安泠月见苏木槿回来,面上带着笑,便知道事情没有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不由松了一口气,抹把额头的汗,松开了沈婉姝。
“三姑娘。”
“槿姐儿,你没事吧?那婆娘没怎么着你吧?”沈婉姝大踏步的走过去,拉着苏木槿转了一个圈,见她果然没事,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苏大姑可不会功夫,我能吃什么亏?”
苏木槿笑笑,弯腰抱起棉姐儿,往上掂了掂,朝正屋走,“哎呀,我们棉姐儿吃胖了,要长个头了。”
棉姐儿咯咯笑的点头。
沈婉姝撇撇嘴,跟上二人,“你不说我也知道,苏家大姑那张嘴可利索着呢,你娘我小姑那会儿可没少吃她的亏……”
话说完,沈婉姝才察觉出不合适,想收回去已是晚了,神情不由生出几分尴尬来。
苏木槿的身子也僵了一瞬,随即自然道,“口舌之争,怼回去就是了。”
沈婉姝便笑着岔开话题,安泠月跟着凑过来,几人说笑着回了屋。
吃过午饭,文殊兰坐着马车来寻苏木槿,进门先灌了半壶茶,才舒服的窝在太师椅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给苏木槿,“顾砚山写给你的,让我收到信立刻给你送来,大热的天儿,一路跑来,我容易吗我!”
苏木槿斜他一眼,笑着让安泠月再弄一壶凉茶过来。
文殊兰趁机提要求,“云片糕和山楂汁给我也来一些。”
安泠月笑着应了,拉着沈婉姝出了房间,至于棉姐儿,正躺在里屋的床上睡午觉呢。
见人都出去了,苏木槿才开口,“顾砚山说什么了?是不是京都情况有变?镇北侯府牵扯进去了?太后是白家的……是被祁王拉下水了?”
苏木槿每说一句,文殊兰的眼睛便瞪大一分,等苏木槿说出祁王的名字,文殊兰似火烧了屁股一般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她,一副见鬼的模样,“你、你、你怎么知道?”
苏木槿睨了他一眼,将顾砚山的来信打开,一目十行的将信扫完,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她抬头看文殊兰,“你把我问你要人的事告诉他了?”
文殊兰摸摸鼻子,呵呵笑着眼神乱瞟就是不敢看苏木槿,“林叔不愿意给人,我手头又没人,就想着顾砚山那肯定有人,所以……”
苏木槿将信翻了个面盖在桌子上,“顾砚山现在也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他先前在山上折了不少人,回京都的路上又折了一大部分人,现在手里的人个个都有用,你……算了,我一会儿回信给他,这边的人手我自己想办法。”
听她这么一说,文殊兰眼中也多了五分凝重,“京都的形势已经如此严峻了?”
苏木槿看他一眼,淡淡点头,“盛文帝本就疑心重,中毒苏醒后疑心更会重上三分,现在活着的几位皇子都是他疑心的对象,他们背后的势力更会让盛文帝觉得碍眼!盛文帝衰老,皇子上位,朝堂之上,怕是能站位的都已经站位了,保持中立的那些人……要么是纳兰与崔、曹这样的传承大家,要么,是家族中无杰出年轻才俊的老官……”
“你刚才说镇北侯府与祁王,为什么?”文殊兰拧着眉。
苏木槿睨他,“